“小时候……”
谢朝渊只说这三个字,微微顿,看着谢朝泠继续道:“第回回宫见到太子哥哥,他就给这颗糖,那时候觉得这味道真甜,再没比这更甜糖,后头东宫不再欢迎,就算这糖宫里到处都有,总觉得没有东宫那好吃。”
谢朝泠心头微动,问出不该他问话:“如此说来殿下与太子殿下想必还有几分兄弟情谊,如今他却因殿下之故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殿下不觉亏心吗?”
谢朝渊淡声道:“天家无父子无兄弟,太子哥哥也不过是那池子里鱼罢。”
“那呢?是什?”谢朝泠脱口而出。
谢朝泠淡下声音:“那你知是谁?”
“奴婢不知……”
谢朝泠哂,转身离开。
谢朝渊那头刚收太后赏赐,得足足两大篓肥蟹,谢朝泠进门时东西还未撤下,他瞥眼,谢朝渊问他:“螃蟹吃吗?本王叫厨子给你做,你想吃什口味?清蒸还是辣蟹?”
“都吃,辣多做些。”
理人,问王进:“这地方看着不小,住这里都什人?”
王进小声答:“大多是张郎君给殿下搜罗来人。”
谢朝泠其实已经猜到,送他来谢朝渊这那小子显然不是第回干这事,这恪王府里还不知有多少像他这样人。
他问:“为何不住这里?”
“您与他们不样。”
谢朝渊弯腰,手拂上他面颊,低下声音:“你是本王心上人。”
谢朝渊笑笑,身侧王让立刻领命亲自去厨房叮嘱。
谢朝泠坐下喝茶,谢朝渊上前,递颗糖给他:“太后赐下,尝尝。”
谢朝泠接过,扔进嘴里嚼嚼,随口说:“挺甜……”
“好吃吗?”谢朝渊嘴角噙着笑。
“尚可……”
“有何不样?”
王进头垂得更低:“殿下让他们住在这,安排人教他们读书识字、舞刀弄剑,教各样安身立命本事,再将他们送去他们最合适去地方,到死他们都得为殿下卖命,郎君您是殿下心尖上人,不需要做这些。”
谢朝泠拧眉,转瞬便明白过来,这里人无论男女,个个都有张好皮囊,美人,尤其是学本事美人,放出去做细作做眼线再好用不过,小殿下才十六岁,已然有这样城府,所以他敢说自己是岸上喂鱼那个。
那小郎君仍在看谢朝泠,谢朝泠冷淡收回视线,睨向王进:“你将这些都告诉,不怕殿下知道怪罪?”
“殿下吩咐过,无论郎君问奴婢什,只要奴婢知道,定不能欺瞒郎君。”王进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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