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好刀,刀刃锋利,薄如蝉翼,在日光下泛着寒光,刀鞘和刀柄上嵌有宝石,看便知价值不菲。谢朝渊亲手将刀递与谢朝泠:“这是百翎国进贡来贡品。”
谢朝泠想起这人说过他生母是百翎国人,讪然道:“殿下心爱之物,怎好夺爱。”
谢朝渊不以为意:“柄刀而已,琳琅是心爱之人,你想要,尽可以从这里拿去。”
他就不该招惹这人。
谢朝渊抬手,手背在他脸侧轻轻蹭:“琳琅不必担心,本王不会害你。”
谢朝泠觉得他这话略微怪异,但没多想,目光侧过,落到他包扎起手掌上,不由心虚。
谢朝渊注意到他眼神,不在意地道:“早起发现血流不少。”
谢朝泠眸光闪烁:“殿下若是不强人所难,也不至于如此。”
谢朝渊岔开话题:“也就能清闲这几日,过后陛下必会让们几个全部入朝堂。”
谢朝泠挑眉。
谢朝渊笑笑道:“先前朝堂上只有太子和老二,连老三回来这大半年都只直在府上养伤,如今朝堂平衡已经打破,陛下岂会坐视老二和赵氏得意,万太子真回不来,他老人家早晚也得另择储君。”
“殿下如此深谙陛下心思,早算计到没太子,陛下会为制衡恂王和他背后赵氏给其他人机会……”谢朝泠看着他,忽然问,“那太子失踪之事,与殿下有关吗?”
谢朝渊依旧在笑:“琳琅为何这般问?”
持:“这汤暖身子,天冷,你手脚太凉。”
被谢朝渊盯上,短暂僵持后,谢朝泠接过碗。他没打算跟自己过不去,就是略微不爽谢朝渊这副霸道姿态。
盯着谢朝泠将汤喝,谢朝渊拿起筷子。
顿早膳相安无事,之后谢朝渊也没走,谢朝泠看书,他便坐旁钻研棋谱。
谢朝泠睨他:“殿下这般清闲吗?”
说是如此,他语气里却无多少底气,谢朝渊真要追究,他敢行刺亲王,现在已然是具死尸。
且这位恪王殿下,显然不是个脾气好,他第日来时那被盖上白布被抬出去人,至今记忆深刻。
谢朝渊好似没察觉他不自在,冲人示意,有下人将他那柄短刀捧上前。
“琳琅喜欢这个?送你……”
抽刀出鞘,昨夜沾上血已擦拭干净。
“好奇……”
谢朝渊欺近谢朝泠,嘴角笑淡去,低下声音:“若说有关呢?”
谢朝泠皱眉:“殿下胆子太大。”
“本王早说过,不会做没把握事情。”谢朝渊盯着他眼睛道。
谢朝泠再不说话,到今日他才真正意识到,这小殿下野心和胆子,远比他以为更大。
谢朝渊确实清闲,先前在行宫还得每日去皇帝太后那晨昏定省,如今连这个都省。
谢朝渊淡道:“琳琅是觉着坐这里让你不自在,昨夜……”
“昨夜事别再说。”谢朝泠打断他,声音含糊,实在不想提这个。
谢朝渊问:“既成事实,为何不能说?”
谢朝泠不想理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