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对霍染因说,可何尝不是在对自己说?
而后他冲霍染因做个口型,温柔叹气:
“都为
恐怕无论纪询倒推几次,重来几次,都无法找到任何理由原谅自己。
这个瞬间。
这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瞬间。
他既不是个合格哥哥,也不是个合格警察。
他做错每件事,每个选择。
所以纪语身上,只有处致命伤。
纪语用后来伤口,掩盖之前伤口。
倒在血泊之中她,用生命,抹去纪询污点。
但是这样不能解释为什卷宗里没有纪询误伤妹妹记录。
无论作为亲人,还是作为警察,他认识纪询,都不可能将这件事情隐瞒。
纪语身上,只有处致命伤。
案发现场血迹痕迹,被破坏过。
……那天晚上,他们搏斗,纪询夺走纪语手中刀,可他误伤纪语,误伤纪语纪询,完全呆滞住。
为什?
完全不应该。
询!”他突然张口,没有声音,但只要纪询愿意看他脸,纪询就能读懂他口型。而纪询会看他脸,决心割开绳子用死给他生纪询,绝对不会放过最后看他机会。
“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什,你想要制服纪语,但在搏斗过程中,你误伤纪语——”
霍染因确实明白。
当他们争抢绳索,当纪询割伤他手,那瞬间战栗时,自听完Ben故事里,就隐隐有所预感疑惑,终于全部解释。
他明白纪语真相,那天晚上,纪询面对杀死父母亲生妹妹,他们在没有监控没有第二人房间里,被夜色和血海吞没所有真相。
妹妹用死亡为他掩护,用死亡对他哀求,但他罪,就因此而消泯吗?
他彻底崩溃。
从此妹妹和刀,都变成附骨之疽,对纪询,如影随形。
纪询敛目微笑。
“……傻瓜。”
只有种可能,濒临死亡纪语恳求纪询,绝对不要将今天晚上事情说出去……也是因为如此,现场血迹被恰到好处破坏,使警方没有查出任何疑点,这只有作为老练刑警纪询才能做到。
于是,清白无暇纪询被留下来。
但对纪询而言,作为哥哥,没有保住妹妹;作为警察,却做伪证。
他无法面对自己。
他崩溃。
身为警察,身为体力比女性优异太多训练有素男性。纪询搏斗这多穷凶极恶罪犯,都没有失误,为什轮到自己亲妹妹时候,就出现失误?
失误不致命。
致命是纪询在失误后呆滞。
失误可以原谅。
可是在失误后慌乱中,纪询手里刀被纪语抢回,妹妹沿着哥哥弄出来伤口,决绝地切进去……而后她倒在血泊之中。
纪询确实定定地看着霍染因。
眼神瞬不瞬,将霍染因用口型做出所有话,都看在眼里。
误伤。
鲜血。
寂静冰冷深海里,霍染因想起自己曾经看过几张薄薄纸上写着验尸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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