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脸，放在心里描摹脸，给他带来
如同他想象，又远超他想象
对方身体紧贴着他身体，他们心跳从两道泾渭分明路径
路向中间位置靠拢，再到重合体。
纪询牵扯嘴角，冲人露出个模糊笑脸。他感觉到对方手已经扶向他手腕，而他也竖起指尖，费力晃晃。
那只手停顿下。
于是纪询知道——霍染因已经发现，夹在他指尖铁丝，和打开锁头。
所以。
空虚之间，意识反而像长双翅膀，越飞越高，越发飘缈……
直到他在模糊中，突然看见道影子，在海浪之中，反复地朝他靠近。
浪永远在和影子较劲，在将影子拍向远方。
它每前进点，又被推远，再前进点，再被推远。
他和影子之间距离，远到仿佛永远都靠不近……但这仿佛永远靠不近距离，在又个分钟里，被影子征服。
大脑在反复刺激之中，不可避免走向迟钝，疼痛还在折磨着他神经，但是这时候他反而期待疼痛更加剧烈点，否则……
纪询用倒数计时来集中精神。
按照之前规律，他们会在大概分钟左右把他从海水里拉上去，然后会在十秒钟内把他再放下海里。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放到海里时间变长，拉出去时间变短。
似乎他们已经越发缺乏耐性……想要让大海成为他最终归宿。
，
走得太远。”孟负山淡淡说，“而纪询，虽然改变过，可又回头，又成为那个可以依靠同伴……”
“纪询没有变。”
迎向孟负山看来视线，霍染因重复遍。
“纪询没有变，只是迷路，需要有人把他带回来。而能，只有能。们是同路人，生路，死路，都相同。”
霍染因低声呢喃。
虽然有点惨，但也没有那
惨。
他嘴角笑容，变得得意点点。
手锁链解开，还有腹部和双脚。
霍染因刚刚伸手去扯缠绕在纪询腹部锁链，道微光突然射穿黝黑海水。
这次，纪询真看清霍染因脸。
影子将他环住，用力往他嘴里吹气。
眼前模糊雾稍稍拂开，他看见张脸。
他视线看得不是很真切，但那张脸又分明真切出现。
因为早就记在心里，所以刚见轮廓，大脑就自动将所有细节，补全。
视野恢复，身体感知也跟着复苏。
分钟过十秒。
锁链再度向上。
可是这次出意外，个大浪打过来，纪询努力仰头——没有任何用，他没有呼吸到任何点新鲜空气，他再度被放下去。
存储于体内空气在刚才分钟里，已经消耗殆尽。
胸膛疼痛到定界限，反而开始模糊，变成种干涸空虚。
孟负山无话可说。
这次，他没再反对。
“将纪询带回来，如果没法说，这些事你告诉纪询。”
他选择相信霍染因。
纪询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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