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真永远和在起。时时刻刻,不离不弃。”
他遥远爱人,如同天上月亮,月亮曾经走到他身边,又再度回到天上。
他体会过这切实爱,又掌握这永恒爱。
于是,当月亮从天台落下去时候,也自他心中冉冉升起。
她跌下去,她生命终结。
“然后呢?”纪询问。
“然后?”
“你对她做什。”纪询说,“觉得她跌下去,不是故事结尾。”
“……做件你们也许无法理解事情。”Ben笑笑,“但做件这生中最正确事情。”
“,吃她。”
“她原谅……”Ben继续说,“她最后看那眼里,没有看见恨,只看见爱。”
当然是爱,亲近之人这最后眼,怎可能会有恨。纪询想起纪语。他慢慢品味着这种自故事里,递延到故事外苦涩。
从舌根泛起,顺着唾沫,吞咽入胃。
再从胃里泛起来,泛入心肝脾肺。
女人用死亡带走所有罪。
“要不是急于表现,要不是急于让爱得以宣泄,不会去联络黑市,自然也就不会害死孩子!
苗真在怀里痛哭失声。
可满脑子都是真实,鲜活她,心中翻涌,是意识到自己对她爱快乐,以及意识到这种快乐是卑鄙无耻痛苦……”
“终于从爱幻影变成爱人。”孟负山平平无奇评价,“可喜可贺。”
“是啊……”Ben失笑,“或许吧。”
但同时她又幻化成为无暇女神,在个男人心中,有永不褪色圣洁。
Ben看向自己身侧。
女人甜蜜依偎着他。
“她用她生命救,所以来到这艘船,愿意用余生,杜绝发生在她身上事情,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你……”霍染因恍惚下,“吃她?”
“嗯。”Ben重新平静下来,平平点头,“参加她葬礼,偷她尸体。”
“剖开她胸膛,取出她心脏,将她心脏做成菜肴。
很美味。是这辈子做最美味道菜。
丁点也没有浪费,里面有最高超技艺,和全部感情。
活下来人,被迫洗涤干干净净。
但这样,罪就消失吗?
Ben长长地吸口气,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这段话,直到现在,还令他情绪不稳:
“她摔在地上,鲜血铺地。
不可能有救。”
然后,他笑容渐渐落下去。
可是另种奇异满足,涌上他脸。
“第二天,苗真约去孩子治疗那家医院。
她对说,原谅。
而后,她当着面,从医院高楼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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