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询和霍染因在原地等
会儿，不用太久，大概两三分钟
时间，孟负山重新回来。他面色有些沉重，但不紧绷。
他简单说：“马尾老板中枪，枪打在他腿上，做基础包扎止血处理，目前来看，没有生命危险。”
最坏可能性被排除，至少没有再死人。
纪询和霍染因都松口气。
“但这也意味着——”孟负山接着说，“
们已经不能再做什
。无论们做什，柳先生都不可能将人派下来查看。他打定主意在二楼走廊里蹲守到风雨结束。”
“不准——”
“有人要杀，你听见没有，幽灵要杀！幽灵就潜伏在这间房间里，他们要将干掉，你们要保护！”
“不准——”
“只有不准，不准什！门，能开！不，不是幽灵要杀，要杀分明是你——”
接着，突然，他们听见半声哭嚎，半声惨叫。
至少暂时安全。
他们恐怕是这样想吧。
这样也好，惊吓老板们不是纪询三人本意，撇开干扰因素，他们才能更加专注收集着柳先生和他保镖们反应。
“嘭嘭嘭！”
马尾老板在拍门。
玻璃碎裂哗啦声，哪怕在风雨交加夜晚里，也显得额外突兀。
纪询挑选那扇落地窗，不，不止那扇落地窗，那扇落地窗连着左右两边好几扇落地窗后房间都被惊动。
不用等待多久，纪询他们就清楚地听见来自上方骚乱。
先是有道声音在喊：“窗户破！——”
那是马尾老板声音，霍染因听出来，他告诉另外两个人。
只要柳先生按兵不动，他们就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手里武器，不足以
而后是风声，雷声，雨声。
再也没有点点人声。
这是三人没有准备。
楼上那个又哭又闹马尾老板怎？种猜测出现在他们三个脑海里，这种猜测让三人像是生吞个秤砣样难受。
“上去看看。”孟负山忽然说，说完便闪身没入阴影里。
“要出去！”
他大吼大叫，宛如疯子。
“不准——”
这时风雨里终于多道声音。霍染因听见，他向另外两人转述。
“你们进来！”
“是枪！是枪！看见子弹！”马尾老板在大喊大叫，他拔高声音像是拉到极致琴弦，只要再施加点点微不足道力量，哪怕是根鸿毛掉在上边，都令人怀疑它会直接断裂，“幽灵在冲房间开枪，他想要杀！”
“柳先生，幽灵在这里，幽灵在这里！”
他声音，在黑夜里穿透雨幕穿开许久许久。
而除他声音，周围是安静，那些刚刚被玻璃碎裂声音惊动老板们，船员们，这时候反而安安静静，在大雨和海浪包围里，像是最弱小动物样，只敢蜷缩在还能遮蔽风雨屋檐下，瑟瑟无声。
只要幽灵……只要凶手……不注意到。那就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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