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带进房间吧。”她依偎过来,如同风铃声音里藏着馨香,“晚宴会在两个小时后开始,这个小时里,先生可以沐浴休息,洗去旅途疲惫。”
“这热闹时候,休息什?”纪询说,“和逛逛这艘船。”
铃铃低下头,嘴角带着缥缈微笑。
“好啊。”她说。这里女人,没有被教会说“不”。
挽着铃铃,纪询坐上电梯。
“钱先生,您最近都不怎来,铃铃等您很久。”亲切声音唤回纪询注意。
他向前看,位眼上蒙着布年轻女性被侍者牵着手,送到他面前。
这是女性下巴尖尖,唇珠艳红饱满,裸露在外皮肤像雪样素白,和她现在穿红草莓刺绣衣服相映成彰。雪地里草莓,红越红,白越白,白可怜,红可爱。
纪询还在观察着周围情况,只有极少注意力放在女性身上。直到她走近他,蒙眼布下,露出颗若隐若现泪痣。
和霍染因位置相同、模样泪痣。
上巨轮,进入甬道之后,先有个服务生过来收救生衣。
纪询脱下救生衣,目光扫扫拿来堆放救生衣大推车,没有停留,继续往前。
猩红长毯,满是挂画走廊,两扇宛若宫殿大门门扉,以及当大门开启之后,那些娴静安座,宛若花园中姹紫嫣红群花样盛放年轻女性。
这些都和孟负山之前描述相吻合。
纪询单手插在兜里,身上没有带任何东西他顺利地通过安检。
船体上下共五层板,甲板下两层,甲板上三层半,最高半层是船主人柳先生专属地盘。纪询慢悠悠地在上三层来回走动着,他也不着急,健身房里看看器材,高尔夫场中挥上两杆,咖啡厅里观赏观赏深蓝近黑海平面。
这中间里,当然也和各处侍应
纪询晃下神,但更快,警觉浪潮自心中汹涌而起。
每个老板在刚上船时候都会被派发个女人,但不是每个老板都拥有女人——他们在船上,可能将她送走、输掉、杀死……以各种方式“失去”她。
但很不幸,钱先生并不在失去女人那批人中。
这是“钱先生”女人,不是他,但他现在是“钱先生”,这个女人,会发现异样吗?
纪询肌肉微微紧绷,表面则浑若无事,伸胳膊让铃铃挽着。
但他背后那位,不知身上什东西触发警报,警报响起刹那,西服保安从纪询眼见各个楼层闪出影子。
乍眼看去,人不算太多,设备很齐全,头上有监控,安保人员也配备耳麦,能随时联络,机动性很强。
枪支,当然也有。
纪询目光轻轻自这些人腰侧扫过。毕竟这是个老板都能够拿枪射杀女性地方。但看得出来,不是每个保安都配置枪械。可以理解,枪械管制严,船主人只要保证自己拥有绝对武力就够,又不是黑帮火并,没有必要给每个人都武装到牙齿。
这对他们,倒是个不算坏到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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