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这到底是什
东西？
刚才
争论中，萤萤因为张春花提起这东西而发火，说根本没有这东西；张春花却说正是因为东西丢
萤萤才发火。
谁在说真话？
纪询又试几个旁敲侧击询问方式，但张春花始终没有说“东西”到底是什，只是不断地自言自语着“丢”，“找回来”。
眼看实在问不出更多，纪询只能站起来。
他没笑，但服务人员没忍住，笑。
笑完抬头，才发现张春花不知什时候停嘴里话，脸重新挂下来，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心中
慌：“张阿姨……”
“张阿姨，”纪询接过话，“之前在外头听见你和萤萤吵架，你们吵什？”
“
们没吵架。”张春花注意力立刻被提到萤萤纪询吸引，“们不会吵架。”
她就会变得热情。你别看这对母女呆在起没多久就要吵架，但感情还是很深。”
张春花回来，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茶具和点心，明明是养老院摆在桌面上给老人随便吃普通点心，被张春花这倒腾，弄出和她在织小人如出辙精致。
得病之前，这位阿姨应该是挺讲究生活品质人吧。纪询暗想，接着又想起萤萤。因而女儿也有同样讲究。
将东西放到桌上后，张春花反而没有坐下，只站在桌子旁边等着，是服务人员说“阿姨你也坐”，她才仿佛收到指令般低头坐下。
“不好意思两位，萤萤今天不在……”
离开最后，他回头看眼张春花。
因为他们离去，张春花重新低头开始编织娃娃，窗外天暗，灯光打开。瓷砖和器皿开始集体闪烁，闪烁出精致而冰冷亮光。
*
从养老院出来以后，纪询在附近随意找家酒店入住。
他没多少胃口，不怎想吃晚餐，索性去浴室里洗个澡出来，再披着浴巾坐到桌子前，重新打开萤萤个人主页，浏览萤萤个人照片与视频，以及这些东西底下粉丝留言。
“但萤萤很生气。”纪询说。
“萤萤生气，”张春花呢喃声，“是因为那东西不见。”
“什东西？”
“那东西……那东西很重要。”张春花摇头，“不见，萤萤会怪，她气极，那东西要找回来，那东西被人偷，被小偷偷……”
东西。
“不要紧。”纪询进入状态，自然而然，“们在这里等等她。对，萤萤去哪里？”
“今天是周三，萤萤上午骑马，下午去茶话会。”张春花不假思索说。
随着聊天深入，纪询很快发现在，在张春花脑海中，萤萤是个当之无愧大小姐，从周到周日每天都有安排，这些安排从骑马到弹琴，从社交到舞会，全方位凸显出个生活在古堡里每次出门都有八个丫鬟跟随中西合璧千金大小姐应有日常。
纪询觉得萤萤实际上也活得精致，但萤萤现有精致也并非张春花脑海中精致。
疾病有时候也令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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