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蓝黑翅膀大蝴蝶,乘着阳光,翩翩飞进来,落在叶片上。
霍染因时屏息。
叶片之上是栖息蝴蝶,叶片之下是闭目纪询,光线如水,先闪亮蝴蝶颤动翅尖,又照出叶片油绿,再条条,疏漏于纪询饱满额,挺毅鼻,这张时常被他亲近描摹脸上。
寻常摆设眨眼之间变成框中之画。
霍染因指尖碰到手机,在他想要将眼前这幕定格之际,纪询忽然睁眼。
“陈家树案子查到现在,线索其实不少。撇开目前在局里陈家和不说,如果陈家树没有死,他身边曹正宾没有跑,只要抓这两人,这个案子现在甚至可以做最后突破……”
“但是陈家树死,曹正宾也跑。”霍染因沉声说,“们手里只有还不开口陈家和。”
“对。死得真要命啊。”纪询呢喃着,突然抛给霍染因个问题,“你觉得陈家和会开口吗?”
“……觉得陈家和直到现在也不开口这点,反而令人诧异。”霍染因眉头微拧。
显然对于陈家和这个人,他态度和纪询样,既不觉得对方硬骨头,也不觉得对方聪明,个靠着陈家树寄生虫——寄生虫突然表现出强硬姿态,当然令人奇怪。
悉回答,才意识到纪询还没有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他掉头回去。
刚进门,就听见簌簌轻响,朝声音传来地方望去,眼就看见纪询拖张椅子坐在凤尾竹旁边,揪着凤尾竹叶子,撕成缕缕。
“……”
霍染因走过去,把长得好好凤尾竹从纪询手中救出来。
双沉沉眼睛,像将所有光源都吸入般幽深,它穿过叶片,擦开蝶翼,投射到霍染因身上,带着看透人心明利。
接着,纪询挺身,叶片颤动,蝴蝶腾飞,太阳光斑照在蝶翼磷闪上,他却立于两者之外。
光照不到他身上,道暗影,自他脸颊斜画而下。
“知道下步怎走。”纪询轻轻地,阴郁说。
看透接下去破案方向明明是件值得庆贺事情,纪询为什不开心
“虽然不知道这条路为什走不通,但既然走不通,就换个方向想想。”纪询说。
他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将脑袋里属于陈家和那条触手给捡到。
分析案子就是如此,收集越多线索,排除越多弯路,剩下隐藏起来通往真理路,就逐步清晰起来……
纪询脑袋后仰,脖子搭在椅背上,脸藏在凤尾竹叶片下。
窗户开着。
“在想什?”他问。
“案子。”纪询给霍染因个不出意料回答。
从昨天晚上直到今天,除中途休息几个小时之外,串事情连着串事情,过多线索在纪询脑海中像是巨型章鱼口气打结百条触手,每条触手都张牙舞爪奔着自己真相去。
四舍五入,百种可能真相正在纪询脑海中头脑风,bao。
他按着巨大章鱼,拿着剪刀,咔嚓咔嚓修剪不听话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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