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学望没有说话,或许他已经无言以对。
“1996年4月1日,本该你去场约架,由本该和李小雏约会弟弟,替你去。也许是这天你有什突发情况,也许你只是临时后悔,不想去……最后,郑学军代替郑学望去场没有回头路约架,郑学军代替郑学望,永远地跌落在废弃工厂地砖上,躺在医院苍白病床上。”
“该死,是你啊。”纪询轻轻重复自己说过话,“郑学望,你让你血缘兄弟,顶替你死亡名额。”
保留在相片里骨灰,每年四月日通信,堆放在家里盒盒积木,恐怕正是具现化愧疚,天天在吞噬他良心。
。”
“真感人。”纪询笑笑,“你怀念你弟弟吗?”
郑学望居然没有回答。
纪询自己接下去:“当然怀念,否则也不会二十年如日和李小雏保持联络,缅怀弟弟吧。警方已经联络过李小雏,据其回忆,郑学军坠楼当日,他们有场约会。明明已经事先约定过,郑学军却失约去参与打架,是因为这起打架是临时决定吗?很遗憾,这起打架也不是临时决定。之所以两个事先约定会相撞,只要换个角度思考,切都迎刃而解……”
“因为当日该去废弃工厂,根本不是郑学军,而是你,郑学望。”纪询字句。
他杀害陈家树动机,如此浓烈。
郑学望抬起头
“……”
“们常说两面派,两面派,用以嘲讽人在不同人面前表现出不同态度,郑学望,你在医院时候对领导对同事态度,无可指摘,在他们眼里,你不说完美无缺,至少年轻有为;可是在那些护士口中,你形象就有待商榷。毕竟戏做久,也会累,也要有个宣泄出口,如你少年时期。”
“少年时期,你在父母老师面前是乖巧孩子和优秀学生。人总有虚荣总好面子,因为虚荣和面子而不愿毁掉良好形象理所当然。但是,当久乖孩子,天天什出格事情都不能做,多累啊。正好你有个双胞胎弟弟,又更好,你弟弟是个不怎上进野孩子。于是,在你偶有想要放松想要叛逆时间里,你只要做件很简单事情:说服弟弟,让他把身份暂时借你。”
“荒谬。”郑学望盯着双手,他目光似乎也像双手样,被固定住,“双胞胎长得再像,不熟悉外人分辨不出来,家人还分辨不出来吗?”
“恐怕不是分辨不出来,而是根本不想分辨吧。”纪询说,“人总是趋向相信自己想要相信东西。他们相信你是件精美、有远大前程玉器,你外表上就不能见丝瑕疵;至于你弟弟,个破烂瓦罐上裂纹,多道、少道,又怎样呢?想你早就深谙这种道理,因为在你学生时代,永远都生活在这样环境中吧……父母偏爱,老师嘉许,同学羡慕,亲戚邻居另眼相看。和你弟弟截然不同生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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