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医生下班,晚上6点,7点,甚至晚上11点,12点,那时候小学生们早就走干净。现在道路,人多车也多,窄窄,挤挤,还红红,孩子笑闹声音,关上车门,合上玻璃,都挡不住;等他开车时候,路面又宽又大,路灯光只能无言打出柏油森冷。
无所事事时候,思绪就像抓不住虫子,在空旷大脑里来回飞舞,嗡嗡烦人。
好不容易,车子驶过学校
“事情很简单,认为不需要律师,如果你认为需要,也不妨提前联络。”纪询说。他坐在副驾驶座,通过后视镜看着许信燃。
他们目光在镜子中交汇。
纪询冲许信燃微微笑,笑容中也带着几分揶揄。
“……”许信燃心中产生些波动。但他很快为警察虚张声势暗暗冷笑,先在手机上联络律师,接着将目光转到车窗之外,百无聊赖地看着街景。
是放学时间。
要见许信燃,全不费劲。
有固定工作人,只要在他工作时间上门就行。两人到达第三医院时候,许信燃正在给病人面诊。这位还挺清瘦医生看见霍染因,十分意外,愣愣,但并不惊慌失措,很快说:“等看完这两个病人。”
霍染因将时间留给许信燃。
许信燃也没有让他们久等,看病人,交代问诊台护士,再去办公室向领导请假,系列事情做得井井有条,等出医院,上霍染因车子,他都显得游刃有余,甚至能够谈笑风生,绵里藏针:“警方来找有什事情?难道又不小心,牵涉进什凶杀案中吗?”
“有没有牵涉进案子里,你不知道吗?”纪询插话。
太阳光变成橘红,将个个孩子脸蛋照得红彤彤,警方车子驶入学校路段,也得在车流拥堵中如同蜗牛般点点往前挪。
挪得慢,那些孩子脸,就张张地清晰照映在许信燃眼睛里。
他们穿着蓝白色面口袋样校服……这是宁市实验小学校服……个在宁市里数数二好学校。其实实验小学和第三医院距离不远,看他上车之后情况就知道,只是拐几道弯,马上就从医院来到学校地段。
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走过这段路……也不算很久吧。
只是他走这段路时候,这段路看起来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抱歉,还真不太明白。”许信燃嘴上说着说着抱歉,神色里却没半点类似意思,“作为个守法公民,违法事情是不干,怎会明白。你们现在是要带去警察局吗?这是算例行询问呢,还是带走调查?有拘留通知书吗?”
“放心,你要文件马上就给你。”开车霍染因淡淡说声。
“事情复杂吗?如果复杂话,提前联系律师,您二位看可以吗?”许信燃又说,他从始至终都彬彬有礼,彬彬有礼中还带着丝揶揄。
多少有点嚣张。
想必是上回算无遗策逃脱,让他将警方给看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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