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纪询评价。
“他说自己前往鹃山钓鱼,确实是为赌博。”
“赌场在哪里?”
“他不知道。”霍染因说,“每次都是先把钓到鱼拿进个饭庄,接着在饭庄后院上车,车厢全封闭,根本看不见外头路,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子停下,要下车之前,他们都会被蒙住眼睛——然后感觉上电梯,最后到赌场。赌完后再原样回到饭庄,之后各自离开。”
这种地下赌场,想要逃避警方追踪,怎谨慎都不为过。而从郑学望行程上来分析,他只去过两次,所能解到,应该就差不多是上面所说。
他双手插兜,默不作声站起来,离开询问室外间,路走到警局小后花园里。
远离灯火通明人挤人室内,空气似乎也为之清。
靠在花园里单双杆上,纪询抬头看着天空。
天又暗。
天天,从白到黑,黄澄澄月亮斜斜挂在天角,将坠未坠,带着种疲乏无奈。
又被他像鱼样溜掉人?”
“当然。”
“???”文漾漾双眼冒圈圈,两位大神到底在打什哑谜?
“靠!”这时候,自刚才就苦苦思索谭鸣九终于拍大腿,“记起来,鹃山!许信燃最近老爱去鹃山钓鱼!也是怪事,宁市钓鱼地方这多,怎这两个人凑到块钓鱼?”
“!!!”文漾漾终于反应过来,“你们是在说郑学望消失那些钱是赌博赌没,对啊,是这个道理,看他最近行踪,经常出入棋牌店,多少有点赌瘾!”
可能还漏些细节,但这些细节也许未必是郑学望主观上遗漏——人体大脑很大,又很小,无数记忆萤点般在海马体上栖息明灭,时时刻刻,新覆盖旧——想要唤起郑学望对细节记忆,还要花点时间和技巧。
“郑学望认识许信燃吗?”纪询问。
“他说不认识。”霍染因回答。
“你觉得他说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霍染因沉吟,“拿堆照片给他,他目
这无奈光照进纪询眼中,照着纪询正极力抽丝剥茧大脑。
思索时间既慢又快。
想不知多久之后,旁边传来霍染因声音:“纪询。”
纪询怔下,转过头去,看见从走廊里走出来霍染因:“审讯那边有结果?”
“郑学望在发现无法掩藏之后回答得很爽快。”
虽然已经在郑学望和许信燃身上找到相似之处,但从谭鸣九嘴里旁证两人联络之后,纪询心还是像放在月亮船上,来回摇摆那圈。
霍染因直接让谭鸣九拿许信燃调查资料过来。
他看会儿资料,拿起通讯,跟预审沟通现在重点——郑学望是否认识许信燃,郑学望和许信燃在鹃山到底干什,鹃山是否有个警方没有发现地下赌场,所以有赌瘾两位医生才屡次前往?
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线索。
但纪询在原地呆会,还是有点不能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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