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玉低头片刻:“谁知道呢?”
“什意思?”
“群人在那边打架斗殴,站在边缘人不知道被谁推把下去,说故意吧,你们警察问圈,也没找到故意那个人,说意外吧,们又不甘心,怎就们孩子这倒霉?”
按照王桂玉意思,当年郑学军坠楼事件是因为起群殴事件引起,至于谁要为郑学军死亡负责,当年警察没有给出结论,可能以意外结案。
20年,时间有点长,不知道档案还有没有保留下来。但不管怎样,回
王桂玉目光触下骨片,立刻像被燎着般收回。
她结结巴巴:“这……这应该是二儿子,学军骨灰。没想到,他藏在这里……直没注意……”
纪询拿起相框,它有点像冰箱贴,后面是磁铁,平常也是吸在冰柜上,正面看去是张风景明信片,但是把这层去掉,则是张照片,两个年轻十来岁孩子勾肩搭背,他们确实很像,眼过去,几乎分不出谁是谁,可能左边穿白衬衫看上去比较斯文是郑学望,右边穿T恤看着比较野性是郑学军。
郑学望把照片吸附在每天都会用,又是自己最喜欢藏东西冰柜上……可是又遮遮掩掩把照片遮住?
为什?
玻璃往里看,摆放绝大多数都是书,至于那些板材柜门,也都被打开,除正常放置冬衣被褥之外,就是以整柜子整柜子为计量单位各种积木。
谭鸣九和王桂玉对话还在进行。
被谭鸣九先声夺人之后,王桂玉可能心中紧张,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地回答谭鸣九问题,只是不免嘟囔两声:
“什赃款,不会是赃款,学望从小就成绩优异,遵纪守法,他……不会犯事。”
“郑学望很喜欢积木吗?”谭鸣九公事公办问。
“看记录,郑学军1996年死亡,是生重病吗?”纪询顺势问。
王桂玉说:“不是重病,老二和老大不样,老大成绩有多好,老二就有多不学好,小小年纪就到处疯跑,后来从废弃工厂上摔下来,脑袋着地,在医院里植物人躺好几个月,花好大笔钱,要不是有……有人帮忙,治都没办法治,最后也没睁开眼,再叫声们,就这样去。”
有人帮忙。
在说这句话时候,王桂玉顿会儿,是有意还是无意?
纪询暗想,他没有打草惊蛇,转移话题:“郑学军死亡是意外吗?”
“积木?”
“郑学望家里,办公地方,都有不少积木。不喜欢,怎会买这多?”
“……那不是他喜欢。”王桂玉怔会儿,叹口气,“那是他弟,学军喜欢。”
王桂玉目光看向面前大桌子。
纪询进来时候就注意到,大桌子上,除敞开冰柜,钞票,药品,还有个相框,背面被打开,块白色骨片被放置在相框旁边,从相框里照片背面和骨片形状相吻合痕迹上看,这块骨头直塞在相框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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