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注意到自己疯狂,偶然发呆,又偶然将这些情绪放在阳光下晾晒。
她终于穿过整间出租屋,走到门前,按下冰凉把手。
门开。
开出条缝。
自缝里投入片光羽,绒绒边缘,就扫在夏幼晴脚趾前。
荡出些许烟火味道。
这味道看不见,闻不到,偏偏能被人清晰地感觉到。
夏幼晴挂和纪询视频电话后,在屋子里默默等待。
外头敲门声没有持续太久,只清晰地叩三声之后,就停歇。她还没有准备好和袁越碰面,便在屋子里等十分钟,方才撑着床铺站起来。
孕晚期身子沉甸甸,行走坐卧,都比正常时候费劲无数倍。
纪询回到餐桌前。
“桌上菜要倒掉吗?”
“太浪费。”霍染因,“放冰箱里,明天热吧。”
“那去把锅洗掉。”纪询说。
“来吧。你只手不方便。”
。”霍染因仔细想想,评价,“酸酸甜甜暗恋或者明恋感觉挺好,袁队不妨享受个几年再说。”
“你这个过来人口吻……”
霍染因警觉。
“来,多说点心得体会?”纪询饱含兴趣,就差拿出采访录音笔。
“呵。”霍染因冷笑,干脆站起来,远离蹬鼻子上脸家伙。
这不是走廊灯光。
走廊是声控灯,如果没有声音,是不会亮起灯光。
夏幼晴将缝隙推得更大点,看清,发出光源是放置在大门旁边盏向日葵灯小夜灯,向日葵花蕊射出光,正照在前边个站在地面布袋上,布袋敞开口斜插着只红玫瑰。
玫瑰开得不错。
花瓣娇艳,水珠晶莹,在夜光里悠然绽放,诉说着无言
她曾经觉得肚子里东西在吸食她生命,如今依然这样觉得。
她始终在用生命哺育另外个生命。
她慢吞吞地走过出租屋,出租屋并不大,各方面也都十分寻常,只是这间屋子承载过她太多崩溃和扭曲,这些发泄出来情绪并没有彻底消失,而是变成团团只能用眼角余光瞥见阴霾,堆积在屋子角落,和她同发霉生虫……
不过最近已经好些。
在蕾蕾案子破以后,在凶手性命相偿之后。
厨房位置被人占据,纪询转圈,回到客厅沙发前。他打开电视:
“今天困吗?不困话们看部电影再睡,你想看什?”
“都行,你挑。”霍染因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厨房刀具放在水池下柜子里,你没事不要打开。”
“好,知道——”
电影声音,水流声音,同在这个平素安静房子里回荡。
纪询有些惋惜,但并不遗憾。
同居生活都开始,还怕没有机会把话给套出来吗?
完全可以慢慢来,先放个圈圈,再放两个圈圈,再放三个圈圈……
圈圈套圈圈,圈套着纪询暗藏脏心眼。
关于其他人事情,就这样随意地落个休止符。生活还是要归回到眼下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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