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办呢?这就是霍染因。
想要知道真相,总有知道办法。这点事情,不用通过警局和赵雾,纪询和霍染因自己也能简单搞定。首先是打电话给文美花。
文美花在昨天来警局做口供时候,提到个关键性证词“他弟跟他住过段时间”。这个弟弟,指不是文成虎哥哥文成龙,而是文家最小弟弟,文成豹。
想要在这多年后,知道更多关于文成虎消息,找文成豹,恐怕是最好选择。
联络文成豹,也有理所当然借口,就说关于文成虎案情相关需要询问。
“有个办法。”但霍染因说下去,他并不疾言厉色,正是这种平静中坚持,显现出他冷酷和镇静,“有个捷径。想要知道案子脉络——想要知道文成虎究竟是不是父亲,做亲子鉴定就行。”
“但文成虎已经死。”纪询叹气,“尸体上活性细胞不容易提取,再加上尸体封存在警局里头,你总不可能为这件事知法犯法,盗窃证物吧?”
他是故意这说。他相信霍染因有自己操守,无论再想知道真相,都不会用违法手段去谋得结果。
霍染因看纪询眼。
他微微笑下,宛若冰雪雕就般笑容,里头夹杂几缕讽刺:
当这个名字出现在纪询脑海中时候,仿佛有个重重音符,从天空落下,落到底,再被极力拉长。
于是这沉重悲哀声音,便长久地压抑在胸口上方。
迟滞片刻后,纪询看眼霍染因。白日光穿透窗户栏杆,在霍染因脸颊上留下晦涩斑驳棋盘格纹阴影,这种阴影仿佛是种具有生命灰翳,正伴着霍染因呼吸起伏流转。
“这是空想推理,其实没什切实证据依据。”纪询开口,打破胶黏重叠到仿佛都变出重量空气,“不能由此作出推断……”
“嗯。”霍染因轻轻应声。
“上午都来问过,怎现在还来问次?”文成豹给纪询和霍染因开门时候,脸上带着颇为浓郁疑惑。
纪询和
“纪询,来自父系Y染色体是恒定不变,如果和文成虎是父子,那和文成虎哥哥与弟弟Y染色体同样致——这证明是这个家族家庭成员,想必也能曲线证明和文成虎实际亲缘关系。”
“这种常识性问题,纪询,”霍染因问,“你真不知道吗?”
“人少知道点,才更快乐些。”纪询说。
“可是相比快乐,更想要真相。”霍染因回答。
“果然是你。”纪询叹口气。
刑警队长看着相簿,手指按上被涂抹掉文字,可眼神变得悠远,他似乎在回忆……回忆什呢?回忆那具此刻正摆在琴市警局法医鉴定室中尸体吗?
那具膨胀,褐色,失去呼吸和生命还被锁在泥塑雕像中二十年恐怖躯体吗?
那是他血脉源头,生身之父吗?
“有个办法。”霍染因忽然说。
“其实不着急……”纪询试图打断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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