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处。
这两处照片下文字也被涂抹掉,但没有像第处那样涂抹得这彻底。
透过胡乱划去横线,纪询辨别藏在底下文字。
“1981年,霞珠中学毕业照。”
“文成虎是霞珠县人。”霍染因闭着眼睛,“记起来,爸爸,许成章,也是霞珠县人。”
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他着重看眼霍栖语还未显怀肚子,接着又往下翻,这个相册应该是许成章在打理,有很多他和霍栖语照片,都被精心整理与黏贴,随着时间推移,原本坐着不言不动娃娃,似乎也能绽出些许笑容,在阳光中释放年轻生命。
然而与这些相对,是几乎没有出现在相簿中霍染因。
那时候霍染因是什状态,过得如何?便也无从得知。
纪询翻会,两人以外照片开始变多,婚姻婚姻,随着时间推移,就像树木生长,总会蔓延出越来越多枝枝蔓蔓,有些婚姻枝枝蔓蔓是健康,翠绿,招展着蓬勃生机;而另外些,就是枯萎,长得越大,越缺乏营养,越蛀越空,到最后,也就剩下截枯木,衰朽半生。
纪询又翻开小相册。
丝不苟,他身上穿着是四件套西装,西装上每颗扣子都扣住,同那根根服帖头发般丝不苟。
他坐在把西洋椅子扶手上,单手扶住坐在椅子里女人,霍染因妈妈,霍栖语肩膀上。他专注而热烈看着镜头,透过照片,都能感觉到他喷薄欲出期待。
霍栖语是个毫无疑问美人。
个子娇小,面容清丽,穿着身蕾丝连衣裙,脚下是镂空白皮鞋,坐在椅子里时候,浑然像个精心装扮洋娃娃,双鹿似圆眼,水盈盈,在朝下细眉衬托中,似乎随时能流出悲伤泪来。这个低落娃娃,蕾丝越多,越缀着晾着她层层叠叠忧郁。相较许成章专注,她就显得有些魂游天外。
她含雾圆眼,似乎对着镜头,又似乎没有,那氤氲雾气可以看成是悲伤,但也许,同样可以看成是潮湿冰凉。
个藏在越来越密切联系下可能性,似乎呼之欲出……
纪询又翻回被涂抹得最彻底那处空缺,将这页竖起来,拿指
小相册,不再是夫妻间家庭相册,而是许成章个人人生相册,里头有他小时候照片,他家乡照片……以及突然出现处空缺。
张原本被黏在此处照片被撕掉。
撕得粗,bao,让相簿原本内页,都被撕出道裂口,甚至殃及临近照片。
还有原本写在这块位置底下行字,也被用黑色水笔重重涂画抹去。
纪询若有所思地望会这个地方,接着将这本相册后半部分快速翻过,看还有没有类似照片被撕去情况。
这张照片是扉页照。
照片下边,有人用钢笔写:
“1989年11月,和妻摄于白玉照相馆。”
霍染因生日是五月二十三。
纪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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