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先生。”戴金丝边眼镜熊律师赶紧说,“之前在电话里头已经沟通过,胡坤先生给你留样遗物……”
“狗屁!”不等霍染因开口,胡铮已然破口大骂,“都说爸立遗嘱时候脑子疯,遗嘱不作数,百多万胸针,不是你钱你就假大方说要给这要给那,合起伙来吃们家啊!”
“胸针必须给他们。”
出人意料,反驳胡铮居然不是熊律师,而是呆在角落如同幽灵罗穗。罗穗双眼依然定在未知虚空处,却用不容拒绝口吻说:
“别说百万,就算千万,这枚胸针也必须给他们,他们救老胡命。”
听着倒也有几分道理。
“现在他们在里头吵什?”
其实老头子死,剩余儿孙汇聚堂大吵大闹,还能吵什?无非是遗产问题。
“是不是觉得分给你遗产太多?还是分给那位老太太太多?”纪询猜测,想来无论如何,也就是这几种答案吧,“或者是觉得分给霍染因胸针太贵重?”
“东西不会收。”霍染因简单说,“你们不需要担心。”
胡遗照。
张年轻时候、大约四十多岁时候照,样貌平平无奇照片。若非瘦点,看上去简直和厅堂中挺着啤酒肚胡铮模样。
“嗯,从这张照片上看,胡铮无疑是老胡亲生孩子……”纪询。
霍染因与胡芫无语。
“这老爷子年老时候比年轻时候好看太多,为什不用老些照片?现在这种照片放上去,错眼还挺让人恍惚。”纪询又说。
“你又算什,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闹哄哄客厅里,尖利女音嚷出犹如尖指甲刮黑板般令人牙酸发毛声音,“个不要脸小三,骗得老头子,骗不!你拿老头子钱,又去包养个叫\'K\'小白脸,就这样还想拿
“……你们进去就知道。”
胡芫根烟抽完,她将烟头按灭,丢进门口垃圾桶,推开虚掩门,率先走入室内,纪询和霍染因当然也跟着。
他们进入打破室内争执,牵引所有人目光。
“你们是谁?”最先开口无疑是胡铮,红脸中年男人咄咄逼人看向两人,此刻表现就像是已占据这座别墅充当巢穴,每个进来人都是他敌人,“来干什?”
“姓霍。”霍染因说,“之前有人给打电话……”
“说是没有老胡年老时候照片,就只能找张年轻时候。”胡芫解释。
“怎死?”听完那堆令人头疼七大姑八大姨关系,霍染因终于开口。
“癌症死。”胡芫,“证明上这样写。”
“什意思?”霍染因蹙眉。
“老胡死时候,在宁市,等赶过来,遗体已经火化。没有见到他最后面,只看见零零总总癌症治疗单子和医院开死亡证明。他们说老胡不想担心,所以直瞒着……提早火化遗体,也是怕接受不,看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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