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染因比他更快。
他
目光看过去时候，霍染因已经走到
驾驶座位置，将驾驶座门拉开——
挤在里头胖乎乎司机应激似动动……似乎终于从晕厥中清醒过来。
“感觉怎
样？”霍染因俯低身体，枪口向下，“不要乱动，避免二次伤害，
现在联络救护车，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到。”
然而司机还是努力在动。
兔起鹘落，本该作为猎物纪询和霍染因，反客为主，成为猎人！
倒在车门外哀嚎杀手被拖开，纪询视线再次
片清朗，接着，外头似乎传来些动静，纪询握着手枪，朝后看去，看见霍染因自后备箱里找出绳子，将两个杀手依次捆住。
他松口气，倒回副驾驶座，身心放松……放松没几秒钟，车门被拉开，朝外看去，是霍染因紧绷脸。
霍染因拉开车门，自上而下迅速看纪询遍，当看见染在纪询双手衣服上血液时神色骤变，上手直接撕开被割破衣服——
“没事，没碰伤，是司机。”纪询算是找到自己被鸟儿叼走舌头，他大脑还木着，有点转不动，只能努力抬手拍拍霍染因肩膀，“尖锐恐惧……”
这些地方挪开，只关注着自己双手，他双手，牢牢抓住前方枪管！
枪管主人，戴着头盔杀手，也俯身下来，他掩藏在头盔里面容纪询没有看清，只有双凶残仿佛饿狼眼睛在纪询脑中烙下印象。
饿狼挥出利爪。
枪口亮起火光。
“砰！”
他先挪过头，点点，艰难地将被血糊住混沌眼睛对准霍染因；接着开始动弹胳膊，他胳膊被夹在座位底下，手臂显得扭曲，越努力挣扎，越是不能行动，简直像条被夹板夹住虫子。
“别动！”霍染因二次警示。
但霍染因靠近反而让司机陡然紧张，他蓦地用力扯，手臂扯出来，扯掉块皮肉，皮肉下，组织颤颤微微，鲜血蜿蜒下淌——可也被霍染因按住。
霍染因眉眼微垂。
霍染因这才看见旁边被撞得七零八落挡板。
“对，再帮看看，脑袋！”纪询这才后知后觉感到些紧张，“没像谭鸣九样，被子弹犁出道沟壑吧？”
“你天到晚到底在想什？现在是想这个时候吗？”霍染因低骂。他脸色难看，手上动作却仔细，胳膊抬，挡住纪询与驾驶座之间，半扶半抱，把人从里头弄出来。
人出来，见不到尖锐物。
纪询算是活半，凝滞大脑也能够转动，立刻就记起还在驾驶座上，正昏在气囊里司机。
“砰！”
前后两道枪声几乎响在同时刻。
前道枪声在纪询奋力抬起枪管下，子弹斜斜擦过纪询脑袋上空，射破士车顶棚。而另道枪声，来自霍染因手枪子弹，则带着火焰与硝烟做成双翼，射入驾驶座外杀手胳膊！
血光乍现。
第二声惨嚎紧跟着响起，纪询抓住机会，劈手夺过杀手手中枪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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