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纪询给他
纸条，在心里想：
你不知道。
不叫周召南，叫霍染因。
想告诉你秘密。
杀
父母。
……”纪询还有点怅然若失，但所有见面，再愉快再亲密，总要走到分别那
刻，没有分别，便没有见面。他朝前望眼，抬起手，拍拍周同学肩膀，“那就先回去。”
“嗯。”
他听见周同学淡淡应声，光只听声音，仿佛是周同学对他来去完全不在意，但如果再看周同学眼睛，就能够发现，周同学正在很专注望着他，专注得像是想用这双眼睛对他诉说着什
。
纪询同这双似乎蕴含千言万语眼睛对视片刻，突然拉开背包，从中找出本子和笔。他将本子翻到空白页面，拿笔在上边刷刷写下自己电话号码，而后把这张纸撕下来交给周同学：
“手机号码。虽然走，但们联系不会断，想时候，或者有什事情想和说时候，随时打这个电话。等你以后有手机，也要记得把号码告诉！”
轻飘飘纸，沉甸甸心。
手中抓着这张纸上，似乎还残留着纪询掌心温度。
自纸背上摸到数字印痕，则是纪询力量。
他手指在纸上摩挲，最后来到纸张边沿，轻轻用力，下，撕开这张纸。再慢慢撕着，撕成雪片，撕成碎末，撕成再也抓不住拼不起——
不是他要东西。
“……”周同学接过这张纸。
队伍挪动已经来到纪询所站位置，他还想再说两句，但后边人急着往前，人群如同浪潮，而他只是浪潮中微不足道颗小石子，被推动着向前。
他只好冲周同学挥手：“等你电话。”
然而直到他进通道，再也看不见周同学，也没有等到周同学回答。
越来越多人进通道，等到人流走完，等到通道关闭，等到站台内火车也发动驶远，周同学依然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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