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询忽然意识
但
条被子，怎
能碎成这副模样？
碎成这副模样
被子，为什还要被缝合收好？
这条被子放置在霍染因卧室，背面也是卡通图案，应当是霍染因当年盖被子……他将被面翻过来，看见被子裂口边沿平滑，看着像是利器导致口子。
是谁用利器划开背面？
纪询脑海突然冒出这个问题，接着他得到答案。
眼望去，像是满屋缟素。
纪询从玄关路向内，先走进厨房。
厨房被清理很干净，打开柜橱里还能看到煤气阀门，是个孩子轻易够得着地方。它已经不再有任何作用，但那根输气管还软趴趴搭在灰色镶金边砖地上，像条死去蛇。
他又进
卧房。
从霍染因父母主卧到书房，再到霍染因房间。
点，才不敢盖被子吧。
而后来，在被不知情，或者不在意收养亲戚反复压迫中，他又发生变化，开始去接触窒息……
纪询很快自周母家告辞。
他带着自周母处拿到地址，来到霍染因原本住在地方，个叫做梅里巷旧小区。经年累月，这曾是琴市数数二好住处已没当年光环，但从小区内残留景致看，依然能窥见些许繁华尾韵。
纪询按着周召南母亲给地址，找到霍染因父母所住屋子。
……霍染因。
霍染因为什要疯狂地划开背面？
……因为愤怒，这个行为代表愤怒。
破碎被子又为什被缝又缝，依然塞在霍染因衣柜里？缝被子是霍染因吗？
……不，不是。
他揭开床上白布角，露出蓝白相间、星月图案床头板，床板左手边，是靠着窗户转角书桌，右手边是衣柜。
这是霍染因屋子，纪询不像外头那些房间样，泛泛而过，而是依次掀开各种家具上白布，他拉开书桌抽屉，但是抽屉里空空落落，什东西都收拾干净，他又去打开衣柜，衣柜里倒是有床花被子，纪询视线随意自被子上掠过，但立刻自掠过视网膜图像上感觉到不对劲。
他视线定格在被子上，将收在柜子中被子拿出来，抖开来，看见花被子上爬满蜈蚣。
条条长长短短针线缝合后蜈蚣。
这些蜈蚣在被子上分布得这样密，密到几乎看不见片比幼儿掌心更大块完好背面，只有不同颜色线，新叠着旧，把这条破碎被子缝又缝。
7#501
枣木色防盗门如同铁将军守住入口，积在玄关石上厚厚灰昭示着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人再踏入这个地方。
纪询撬开门。
门甫打开，在里头积蓄已久灰尘和腐气就如同团灰雾，张牙舞爪铺面而来，纪询让袖子捂住口鼻，在门口等会儿，让新鲜空气尽量多进去些，而后，才迈步进入。
因为直以来房子也没租没卖，所以里头家具摆设，应当还是过去样子。这些家具上边都罩厚厚白布，用以遮挡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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