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学依然沉默着。
纪询继续说话：“周同学，先前
说错
，不用等以后，你已经有勋章。”
他郑重告诉他：
“这双受伤
手承载生命之重。你是英雄，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后来老师们全都围着陈芽，生怕这刚刚救上来女同学再出点什
事。
纪询和周同学反而在后边。
纪询
转头，就看见周同学坐在地上，手臂有点别扭地垂着，抬着头，愣愣看向天空。他走向对方，抬手碰对方胳膊。
周同学缩下。
“你手臂脱臼。”纪询开口，才意识到自己声音是哑，好像刚才瞬间耗费太多，不止是手，连嗓子也耗损。
，反而能让身体毫无旁骛地工作。
纪询终于冲到栏杆边，这时候再快也慢，他狠狠地朝前扫视，视线终于捕捉到周同学努力伸向天空手，他猛地弯腰，终于抓住那只手。
手里沉甸甸掌缀感拽回他神智，停摆心脏，也跟吃复活药样重新开始跳动，他看见脸色涨得通红周同学，他正切切实实抓着周同学手臂。
他再向下看去，又看见周同学抓住陈芽。
陈芽不知是吓蒙，还是终于清醒过来，掉在十数米高空她终于哇声哭出来：“救，救……不想死……”
“你也是。”周同学回答。
纪询坐下来，拿自己手臂和对方手臂撞撞。
“合作愉快啊。”
周同学默不作声。
“你救人。”
“闭嘴！”纪询吼道，“保持体力，抓牢周同学！”
他们手都开始泛红，肌肉都感觉到撕扯，手臂开始变得麻木，变成身体之外肢体，度秒如年。
但是无论是纪询还是周同学，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救人手。
命运总算发回善心，这个时候，之前被通知老师们终于赶到，他们见到这恐惧幕，霎时拥而上，七手八脚拉住周同学，又抓住陈芽，这番努力，终于将已经跳出去陈芽再救回来。
风呼呼地吹，人群说话，交流，叫喊，还有远处传来警笛声，都让原本安静寂然天台变成热闹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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