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叙述将近尾声
时候，电话那头不知说
什
，池文澜忽地愣住。
“啊？”
他呆呆地。
“你说，陈芽还没回教室？那她……？”
那她去哪里？
手机在地板上，黑色包里，被教案遮盖住，从正常角度看不见。周同学看见。但他双手抱胸，默不作声，只是偶然时间，将目光落在纪询脸上。
这人最开始就说自己是警察。
虽然是伪装，但恐怕未来是真想要当警察吧，所以不计报酬，不辞辛劳，调查着这些根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事情，在调查途中，无论碰见什荒诞事情，也永远带着
种理解式同情与怜悯。
而这两种情绪，他都没法体会。
没有东西，怎体会。
芽因为漠视甄欢赴死而成个无形助推手，那您呢，您又在这场事故中扮演着什样角色？在前个悲剧才发生短短半个月内，在刚刚才揭露悲剧真相分钟内，您似乎就忘记经验教训，重复模样错误。果然人类能从历史中学到教训，就是人类学不到任何教训。”
“够，够，闭嘴，你们不要再说话！”
池文澜痛苦蹲下去，将脸埋入膝盖，人可以欺骗他人，人无法欺骗自己，他当然知道他做错，要不然为什自甄欢死后，他就夜不能寐？要不然每次睡醒梦中，他都能听到甄欢哭泣？
他抽搐着，将真相吐露：“
没有说谎……没有说太多谎……甄欢肚子里孩子不是……甄欢开始和同学谈恋爱，后来他们分手……去关心她，说你有什不开心可以和老师说，老师会帮你……有私心……和她谈起恋爱……”
纪询直沉默着，他神色里带着些复杂。而后这些复杂敛去，他强硬地将池文澜自地上拉起来：“池老师，在你正式地对自己过去错误忏悔之前，你可以先花五分钟时间，打电话给A班班主任，把陈芽同学事情告诉班主任，让班主任重视注意陈芽同学精神状态。”
在场三人想到同样问题。
星点冷意从血脉里开始蔓延，再吸引
他漠然看着那个藏在教案底下手机。
手机还是被找到。在看见池文澜半天没从身上翻出手机后，纪询立刻蹲下身寻找公文包，果不其然，找到目标。
通话也马上播出。
“段老师……是池文澜……这里有点事要和你说……关于陈芽……”
耳听着他颠三倒四地说话，旁边纪询几次想要将手机抢来自己说，都忍住。班主任不会将个陌生人警告放在心上，这种事，只能池文澜来说。
池文澜趔趄两下。
明明他才是这里最年长大人，但现在他却仿佛个无助孩子，身体颤抖，眼珠乱转，茫然恐惧地看着纪询，直到接触到纪询严厉眼神，才被烫着样说：
“，知道……”
他去掏手机。
但来回摸裤子口袋，衣服口袋，都没有摸出手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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