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真珠没有理他,视线也早就挪开。
纪询只好继续唱他独角戏:“人很难凭空把个谎话说很圆满,人们总是下意识加工自己记忆里画面,把他们作为素材,再编成谎话,你和你丈夫笔录,都是半真半假。把你们说合在起,就能还原事情真相。”
“11号那天,卓藏英和你丈夫吃晚饭后回家,门忘关,你走进去,看到半躺在沙发上卓藏英正在和你丈夫亲热。愤怒烧灼你神经,你拿起铜马击打卓藏英脑袋,仓促间段鸿文没有从沙发上起来,他双手成禁锢笼子,将卓藏英困在其中,让他无法反抗,生命最危机时刻只能徒劳地在段鸿文手肘上留下划痕。你因此轻而易举杀死卓藏英,而段鸿文充当个被动帮凶,他吓蒙,下意识擦去铜马上指纹,和你起跑。”
魏真珠注意力似乎全不在纪询说辞上,她眼珠来回扫着两人,轻蔑嗤笑:“你和他明明很早就眉来眼去,现在还掩饰成为试探。你觉得段鸿文会和你们说自己是gay吗?”
现场时弥漫出种令人窒息沉默。
那详细——实话实说,他疏忽。
毕竟如果是为生孩子,高爽在公司上班起码是六七年前事。他们不大清楚事情,魏真珠倒是知道得详实。
魏真珠用手很轻很缓抚过那些昂贵木制家具:“很意外吗?其实也很意外。开始只觉得她打扮很好看,很懂潮流,后来偷偷拿老公手机和她说话,才知道她那厉害。这个房子,其实也是她买,她过去工资很高,很会赚钱。你说,那厉害人,怎也那可怜呢?”
她停好久,才像呓语样说:“明明,都是自己东西,看着却像被施舍。所有人看见都只是她丈夫,而不是她。就连孩子,虽然更亲昵你,但实际上,也更敬畏爸爸。”
“这也是你杀人动机之吗?”纪询冷不丁问。
纪询说是真话,而站在魏真珠角度,她看到又何尝不是真相?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可能就是现实吧……
纪询情不自禁用余光瞟眼霍染因,霍染因倒是好整以暇,抱着双臂看他表演,还特意展示下胸前执法记录仪,示意为办案流程从刚才魏真
魏真珠手停下来,她抬起双眸,那里憎恶火焰看似掩埋,实际上仍旧在漆黑瞳仁里无声无息燃烧。
她深深吸口气,冷笑道:“你们真恶心,不想和你说话。”
“啊,别当真。”纪询闲聊似和魏真珠拉家常,“刚才只是拿这位警官当工具人试探你是不是恐同。”
霍染因冷着脸。
纪询继续说:“虽然在般人眼里,男出轨对象定是女,但你丈夫段鸿文实际上在和卓藏英偷情——或者说,他可能真和高爽有腿,但同时他和卓藏英也不清不楚。你11号那天目击到他们偷情现场,时冲动之下把卓藏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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