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饶有兴趣地想，出
浴室，还拿
条湿
热毛巾，打算去卧室给霍染因擦擦。
但卧室里空荡荡，刚刚还躺在这里霍染因不见，只有床凌乱床单被子。
人呢？
纪询又倒回头，在不熟悉屋子里绕圈，没会，就看见呆在客厅落地窗外，慵懒坐在露台上霍染因。
霍染因穿件松松垮垮浴袍，蜷缩在露台上小沙发中，他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斜斜夹着个高脚玻璃杯，玻璃杯里是半杯晃着要溢出杯口红酒，星星在蓝丝绒样天空上好奇地注视着露台上人，露台上霍染因，却始终眉目宁静，平淡漠然。
水声哗啦啦，较低温度浇在纪询身上，将他隐隐约约带着火身体浇得冷静。
他站在蓬头底下，若有所思地摸着肩膀上被霍染因咬出来伤口。
男人和女人起之后，关系总会发生微妙，亲密变化。
男人和男人起之后呢？
……其实太快。他在今天出门之前，包括晚上吃饭时候，和霍染因说“两人没有到那个份上”，百分百，绝绝对对，是发自内心。
纪询躺在床上，霍染因睡在旁边。
那个激烈，癫狂……亲密交流，已经过去几分钟。
室内恢复安静，卧室大灯关，留盏床头灯，橘黄色光打在霍染因汗津津脸上，像只手，轻柔地抚摸着霍染因俊秀眉目与脸上疲倦，弄得纪询也想要去摸摸这张最近天天能够看见脸。
他这样想着，真伸手，手搭在霍染因脸上，感觉对方皮肤上正在退却温度。
霍染因睁开眼，目光漫不经心朝这里扫来。他眼底没有刚才涣散，倒塞满倦怠，但很快又变得寻常样藏刀蕴剑：“干什
？”
他身体里所有热情，好像在刚才全部消耗尽。
霍染因听到他脚步声没有回头，只是很冷淡开口：“
只是后来，那瞬间霍染因太美，又太解他，让人想要将其彻底弄脏。
再后来……更加快乐，当然，也挺痛。
纪询关水。
他拿着霍染因浴巾，随意擦擦身体，又换上霍染因给他穿新睡衣，这让他想起两人初次见面，他带霍染因回家，霍染因在他房子里洗澡换衣服，穿是他衣服。
也就不到个月功夫，两人行为颠倒着将同样事情重复遍，该做事情倒是彻底做完。
“带你起去洗澡。”纪询其实没想干什，但他找件事情说，身上黏糊糊确实不舒服。
“不用。”霍染因直接否决，“
累，想休息会。”
“那先去洗。”
“衣柜右侧有套全新没穿过睡衣，墨绿色。”霍染因心不在焉说。
纪询起身，他打开衣柜，找到霍染因所说那套衣服，他拿着那套衣服，霍染因家里有两个卫生间，他在房间里浴室和外头浴室衡量片刻，觉得里头浴室恐怕会吵到霍染因，于是选择离开卧室，前往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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