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面条,不辣。”
要重辣是霍染因,要不辣是纪询。
等面上,霍染因那碗重油重辣,红彤彤汤底浮着切成圈圈青色辣椒;纪询呢,朴实多,只有份熬煮不少时间牛肉汤底浸没面条。
纪询望着两碗明明相同却像存在于不同次元面条,不免感慨声:“看来这辈子们都吃不到个碗里。”
“嗯。”霍染因,“你本来也不该和吃个碗,你该和袁队吃。正好,袁队也不吃辣。”
“他家本来还不错,不过爹患癌嘛,就不中用。他娘做事又拎不清喽,你说患这种大病本来就没救,非要医,就医到穷啊。小章小时候那是们远近闻名好学生,他娘非要他辍学别读,把学费给他爸医病,他爹就口气马上要断还要拿这种钱进去填命,们当时都劝她,你别这样,别犯神经,不听。”
阿姨又是唏嘘又是感同身受样代入其中:“太可怜啦,们乡里乡亲都看不下去。小孩子学没得上,饭没得吃,天天围着个死鬼转,脑子不好,就没想过老怎办。后来好像说老师还是谁,心肠好,给他交学费继续读,这要不读啊,不就少个名牌大学生和律师吗?”
“等她儿子出息,她又抖起来,天天跟们炫耀什大律师,特别厉害,会帮大家伸冤。们好多人听她吹牛跑去找小章打官司,跟你讲,连电话号码都不对!就是骗人,他儿子理都不理她。”
“上学分钱不肯给,现在遭报应——啧,不过这儿子也是毒,们乡里乡亲,跑去跪下求他都打发回来,这母子俩啊,有什妈就有什娃,毒块儿。”
从小区出来以后,纪询皱皱眉,按按胃。
上头广告牌上写着:茶叶蛋,白粥,肉夹馍。
还留有手机号码与个姓。
纪询最后说:“对,凶手可能姓陈。”
这个陈姓,正大喇喇写在早餐摊子上。
阿姨听到半已经呆住,半响,用力拍大腿:
纪询筷子面条没挑起来,失手夹断。
碗,袁越,碗。
纪询重重打个冷颤,未免未来又被冷不丁恶心到,他挑明:“霍队长,你真很好奇和袁越事情
“胃痛?”霍染因注意到,“要去药店吗?”
“不,就是饿。”纪询看见前面面馆,“先吃个饭,聊聊天吧。”
错开用餐高峰,面馆人不多,收营员正在收银机后百无聊赖发着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碗面条,重辣。”
“神探啊!老陈家半个月前好像死头猫,是被流浪猫抓伤,没救回来,他家小孙女哭死哭活,还生场病。”
“没事没事,点微不足道观察力。”
纪询很谦虚地说,又抢着帮阿姨把地上东西收拾,而后他开门见山:
“那练达章练律师和他家庭……?”
“他?他娘啊,老狠心喽!”阿姨用这个富有情感色彩话做长篇大论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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