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奚蕾家中那只鸟,他做出类比:“她们是笼中被折断羽翼鸟。有些鸟死。还有些活下来,活着和死其实没有什区别,甚至比死还痛苦,因为她们直在杀死自己女儿,每杀死个女婴,她们痛苦和麻木就加剧分。区别是奚蕾。”
“奚蕾不止是安心荷个人女儿,她从活下
可从前都是没有路。
面对这刺不破黑暗,霍染因终于敛下眼,说:“安心荷杀唐景龙动机,或者说这个村女人合谋起杀唐景龙动机,则是……”
*
“女儿……蕾蕾,是这多年来,村子里唯活下来女孩。们已经出不去,只有她成功离开这个村子。她带着这里所有女人希望走。但是唐景龙杀她。他扼杀们希望。”
“他要死。杀死们希望,都要死。
备联合各单位下发通缉文书。
“但事实上,陆平早在准备逃走之前,就被安心荷找到。邻居证言里最后看到‘陆平’丢垃圾那天,她看见不是‘陆平’,是杀死陆平后伪装成陆平安心荷,安心荷手里提着垃圾袋,才是陆平——已经被电锯分尸后陆平。
“当19号唐景龙活着出现在别人面前,他就被动帮凶手完成完美无缺不在场证明。凶手利用唐景龙自以为高明手法,也利用警方盲目自信,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完成自己杀人诡计。”
霍染因毫不在意说出将自己连带批判在内反思陈词:“事情到现在,作案手法已经很明晰。”
“确实明晰。”纪询不否认。
“把他头颅砍下来,最后把它们都掩埋起来。”
久久寂静,预审问:“你还有什想说?”
“没什。”安心荷,“速判吧,不用从宽,也不用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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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没有路。”霍染因平铺直叙,语气似乎没有起伏,“她们人生在被拐卖到山中时候已经夭折,这个村子对她们而言就是个长满尖刺笼子。她们本该千方百计逃出去,她们也曾经这样做,但如你晚上经历,当时想要逃出去女人被当成猎物,被追赶被嬉笑,再被推进坑里,不知是死是活。到后来,她们就只能认命呆在笼子里,呆得久,这该死恐怖笼子也变成她们唯能栖息地方。所以哪怕打开笼子门,她们也已经没有能力也不敢再出去。”
“那就剩下作案动机。”
他停下来,走到窗边,看向黑沉沉望不尽尽头山。
这些山将这座山村合围着,月色下密密麻麻像长刺栏杆做牢笼。
从这里到宁市其实并不远,但山太深,哪怕通高速也需要四小时。这条高速是七年前修,下高速到山里那条漂亮崭新柏油路则是两年前因为“村村通公路”政策落实才终于修好。
修好路,这附近几个小村子才做起诸如罗汉松、茶叶之类小生意,把日子渐渐过红火,逐渐与这个世界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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