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除非你改主意。”
“好吧,改主意。”纪询爽快回答。
“……”霍染因讶然看他眼,“真改,为什?”
“理由有很多,比如人民警察最可靠;懒得花精力进行大量排查工作;咱们合则两利分则两弊——这些都可以成为合作理由。但最真实理由。”纪询抿口牛奶,“和你相处,不紧绷。”
“过去是警察,确实必须遵纪守法依循道德提高素养,但现在早不做警察……”
“唐景龙家中有个隐藏保险箱。”霍染因说。
“嗯……猜保险箱里头不会有什直接决定性罪证,否则霍队也不会大晚上不辞辛苦跑来找。”
“名片。”
“什?”
“保险箱里装着是名片。”
前方正好红灯,他停车,拉手刹,控制好车辆后,方才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冲纪询微微笑。路旁霓虹光打在他脸上,他眼下泪痣在光中闪烁,为这笑平添魅惑:
“先威胁你,利用你,榨干你剩余价值,再将你绳之以法。”
纪询低笑出声。
他端起霍染因买来饮料,喝口,是热牛奶,醇厚甘甜味道在他味蕾上游曳开来,如今天晚上对话。
直到此时此刻,他终于对霍染因提起点兴趣。
“总被朋友认为还是个正直正义正确好人,也很苦恼。”
谈话到这里,两人算是达成基本统,所以霍染因将“独特东西”说:“个做工精细木雕工艺船,船上有串用红绳串起来定制铜钱币,面刻着‘舟航顺济’,面刻着‘风定波平’
“张?”
“好几盒,盒盒放置得整整齐齐。”
“哈……”纪询想想,“有点出人意料,但也不算太出人意料。唐景龙是销售代表,对他而言,值钱是人脉,所以将名片好好收纳也不奇怪。还有吗?”
“还有个独特东西。”霍染因说,“但们交换结束。”
“别急嘛,多说点,说说又不少块肉。”纪询劝道。
他靠会儿窗,在车辆行驶轻震中捕捉着丝睡意,那丝睡意总像个调皮小孩子,每天都在和他玩捉迷藏:“说说唐景龙事情。”
“唐景龙在荔竹小区租房时用身份证与银行卡均属于唐中德。据户籍办传来消息,唐中德今年六十三岁,是唐景龙同乡,辈子都在乡下没有出来。唐景龙估计是用些钱向唐中德买来他身份证和银行卡。”
霍染因慢条斯理开始叙述。
“这张银行卡里,除荔竹小区房租费用外,还有道流水你会感兴趣。2014年和2015年期间,他朝吕丹樱账户打出两笔款项,每笔15万,合计30万。结合你上回说情况,唐景龙是吕丹樱代孕赚钱直接经手人。”
“唔。”纪询漫不经心,想着唐景龙和吕丹樱共同拥有蓝白保温杯,“差不多猜到事情就不用说。还有其他什吗?唐景龙家里总不可能点发现也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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