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询沉吟着，又望上几眼，从窗帘
缝隙中看见灯光。
楼上有人，依稀还有KTV声音。不是没有营业，是没有对外营业。
二
三……
只老鼠从阴影中窜出来，小跑到纪询脚边停下，它两只前爪捧着蔬菜根茎似食物，两只巨大门牙啃咬时候，窸窸窣窣。
神经过敏
。
有钱是老板，钱到位，麻脸废话不说，干货满满：“就
所知，市里抓得严，蓝孔雀现在是真不太敢干地下赌场生意，但他们开家KTV，叫亮晶晶KTV。”
*
亮晶晶KTV是家近两年开在老城区KTV，隔壁就是陈塘巷。
陈塘巷是老城区中老巷子，纵深长，出口多，不熟悉人来这里跟走迷宫似，久而久之，就成些非法勾当聚集地。
当然般也是小打小闹，否则早被警局锅烩——纪询当警察头两年，就曾在这里包趟饺子，举扫掉十五个窝点，串七八十人回去。
肯定没那
好展开。不过这都是很多年前事情，现在被敷衍也是理所当然。
纪询挑叫自己“条子”那个人聊天。
这是麻脸。向来只有取错名字，没有叫错代号，听代号就知道，这是个满脸麻子家伙。也因为这脸招摇麻子，但凡他在场子被纪询带队突击到，纪询总是能在四散奔逃人群中抓住他。
抓得多，他也怕，闷不吭声做纪询线人，成为打入敌人内部根钉子。
“说说蓝孔雀近况。”纪询直接问。
出门散个步而已，还会被谁跟踪不成？
纪询停下敲打指尖，他将手抽出来，大步往前走去。
“亮晶晶KTV”并不难找，在纵横交错巷道中走大约二十分钟，东面数第三个出口出去后，左手边就是栋三层商业楼，这个商业楼面朝大路，背靠巷子，人流不少，楼是个有营业牌照棋牌室，名字叫做“老三棋牌”，二楼和三楼都是亮晶晶KTV地盘。
但此刻二楼和三楼都没有亮灯。
今天没营业吗？
纪询来到附近时候天已经黑，时隔多年，旧地重游，他信步走在巷子里。
巷子里没什灯，个人走在里头，能听见悉悉索索声音。别以为是鬼，是隔着条巷子墙壁和你样偷偷摸摸跑去搞黄赌人。
但有点奇怪。
这回悉悉索索声音不像是隔壁传来，更像是背后传来。他回头望眼，巷子还是巷子，长长，空荡荡，月亮都照不亮。
又经过个拐角时候，纪询停下脚步，单手插兜，指尖在兜里轻点大腿。
“都说蓝孔雀早被你们扫掉……”麻脸打着哈哈。
纪询直接发个红包过去。
红包被秒接。
麻脸口风百八十度转弯：“纪哥您也是知道，场面上混，人头熟，蓝孔雀它壳子能换，养好人总不能换个干二净吧？所以您啊，找找对——”
纪询再发个红包过去，不耐烦说：“说点干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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