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刑警队长长成这副模样,实在不够
“今天你带回来人是凶手吗?”
“怎知道?又不是神探,看眼就知道谁是真凶。”纪询先是失笑,继而以探讨水果甜还是不甜语气随意发挥,“应该不是吧。是话不就太无聊吗?”
“那,要和二支那边商量下,将案子接过来吗?”
纪询见到袁越稍稍压下眉眼。这人身上有种不动声色温柔。这种温柔在平时或许因为他拙于言语而不显露在外,可只要到达关键时刻,就下变成汪洋大海,无边无际。
有时候纪询觉得袁越像件老式冬衣。
十分钟后,谭鸣九走出询问室,手里拿着张折得皱巴巴单子,这是曾鹏自口袋里拿出来,奚蕾三个月前在阳光医院打胎单子。
“曾鹏说孩子不是他。”谭鸣九牙疼得直抽气,“孩子不是他他还买房想和死者和好?再老实人好脾气,也不至于绿云罩顶喜当爹还这样唯唯诺诺满心付出吧?”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和谭鸣九搭档记录员调侃,“看曾鹏倒是真心,至少房子名字,切切实实写是奚蕾。”
霍染因没有参与他们对话,他在翻今天晚上记录,当目光扫到处时,停住:“纪询出现在摸排现场,和曾鹏发生冲突?”
“哈。”谭鸣九探过头来,“怎这案子哪哪都能见到他?冬眠三年终于睡够?”
中切换回来。
绳子呢?
为何定要用绳子将人绑住,再捂其口鼻致死?因为害怕死者挣扎吗?
……不。
曾鹏身高超过米八,身材结实,在面对娇小奚蕾时候,根本用不着绳子。
基础,显土。
永远缺它不可。
夏幼晴真该来找袁越。纪询想。袁越绝对不会让她失望。袁越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怎,半年没见,你也学会公器私用开后门?”纪询用玩笑敷衍过对方关心,这玩笑引得袁越微微发窘,连嘴角都抿得深点,露出颊边颗隐隐约约酒窝。
袁越长相其实很阳光,他性格方正,但并不死板,之所以显得有些严肃,除脖子上伤口之外,还因为他笑起来就露出天生酒窝,怎看怎显得年轻。
*
“没什好担心,过去年终体能测验,可是蝉联冠军。别说个没受训普通人,就算三五个,打不过总也跑得掉。”
二支办公室里,纪询三言两语回应袁越关心。
袁越不是善于闲聊人,最初关切之后,直接切入主题:“死者是你朋友?”
“……算是。”
询问室内,谭鸣九咄咄逼人:“拿钱干什?这钱是奚蕾存款吧?你朝她要钱她不肯给你,还骂你嘲讽你,说你没用,没错吧?”
“还差笔税。”
“什税?”
“契税。”垂着眼望地面曾鹏慢慢抬起眼,“给她买套房。只准备房款,没准备税。想给她个惊喜……”
但切都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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