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琉璃趴在桌上,嘉敏还没来得及唤花琉璃婢女起过来扶把,包厢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
贺远亭抬起头,目光与太子视线交锋,起身朝太子行礼:“在下见过尊贵晋国皇太子殿下。”
太子看他眼没有说话,走到花琉璃面前,面色阴沉地看她许久,弯腰把人抱进怀里,大步离去。
“太子殿下慢走。”
贺远亭看着桌上
“早知道你如此伤人心,当初就不该让爹爹与娘亲,答应这门婚事。”她自嘲笑,“你宁可信宫女谣言,也不信?”
贺远亭看着她没有说话。
嘉敏还在努力调整坐姿,似乎想让坐着自己,看起来不那显眼。
“你怎不说话?!”可是因为贺远亭沉默,激怒醉酒花琉璃,她似乎想去抓他衣角,却因为胸口难受,只好捂着胸口颓然地坐回去。
“郡主,你认错人。”贺远亭伸手移开酒盏,不让酒水打湿花琉璃衣摆:“在下是贺远亭,非你未婚夫。”
觑,都不知道该怎办。最后还是嘉敏咬咬牙,追上去。
酒馆里,花琉璃伸手拿起酒壶,就准备往杯中倒酒,被贺远亭把拦住:“郡主,在下听闻你身体不好,不宜饮酒。”
“反正就是副病歪歪残躯,活十六年,不敢吃不敢喝,甚至连喜怒情绪都太明显。”花琉璃推开贺远亭手,把酒给自己倒上:“世人笑身为花家后人,却拿不动刀剑,难道这是可以选择?”
嘉敏原本伸出去阻拦手,忽然顿住,她看眼花琉璃,慢慢缩回自己手,极力缩小自己存在感。
花琉璃瞥嘉敏眼,随即端起酒杯饮而尽,辛辣酒水呛得她面色通红。
“贺远亭是谁?”花琉璃揉揉脑子:“哦,那个回不家倒霉皇子?”
贺远亭捏酒杯手微微用力,随后笑道:“郡主,你说笑,在下在贵国做客,怎算得上倒霉?”
“亲哥哥病死,都不能回去看,他不倒霉谁倒霉?”花琉璃打个酒嗝:“不过谁让大理寺查到,玳瑁国有人……”
她声音越说越小,贺远亭没有听清后面字眼。
他神情温和,似乎并没有把花琉璃话放在心里,也不在意她说什。在他眼里,花琉璃就是个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醉鬼。
“生死喜怒皆不能由自己选择,这样人生有什意思?”她边咳嗽,边又喝两杯下去,双眼中沾上层厚厚水雾。
“郡主,你醉。”
“你胡说。”她单手撑着下巴,皱起好看眉头:“酒这种东西,真难喝。”
“酒这种东西,本就是越喝越愁。”贺远亭笑笑,拿走花琉璃面前酒杯:“郡主以往没有喝过酒,这种伤身体东西,还是少碰为妙。”
“殿下,你为何不信?”她突然醉眼惺忪地看着贺远亭,贺远亭轻轻怔,看到花琉璃这双眼睛,他顿时明白过来,她口中殿下不是自己,而是晋朝太子姬元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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