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到狱卒与云寒交谈,他缓缓偏头,面无表情地看云寒眼,眼底深处是掩藏不住杀意。
云寒吓得往后连退好几步。
男人似乎没有看到他害怕样子,沉默地被关进牢房。
狱卒用最坚固地寒铁锁住牢门,对金甲卫殷勤笑道:“各位长官可要喝杯茶?”
“不必,等还要回东宫向太子殿下复命。”金甲卫是隶属于东宫精兵,是听命于太子,身份特殊,其他部门人都不太敢惹他们。
他摆摆手,指挥狱卒把间重型犯牢房打扫下:“半个时辰后有个重要犯人关进来,你们都警醒点。”
“牢头,在这下去,咱们牢房都快不够用。”狱卒草草打扫下牢房,回头看眼那些老老实实不敢闹腾犯人。
“要不你们放出去呗,能吃还不能做事,留在这里多占地方啊。”阿瓦开口道,“等出去,给你们百金。”
“闭嘴。”个犯人捡起石头砸阿瓦,“两位狱卒大人说话,哪有你这个金珀狗插嘴份儿。”
阿瓦狠狠瞪眼砸石头犯人。
七八糟地云寒浑身僵,捏着发黄馒头,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看着自己粗糙干裂手掌,指甲缝里还有没能洗去污泥,整个人沉默极。任谁见到此时他,都不可能想到,他是曾经名动京城,让女郎掷千金云寒琴师。
在采石场里,他学会跟人抢饭,学会跟人打架,白皙细嫩皮肤被粗糙肌肉代替,油光水滑头发被枯草乱发代替。
没精致衣服配饰,没白皙皮肤,什美色都没。
身为个名动京城美人,吃得少是固定标准,而他现在连干硬馒头都能吃下好几个,喝生水也能口气喝下两三碗。
“回去告诉你们家太子,不管他想要知道什,本公子都不会说。”青衫书生冷笑声,“有本事
这些人为讨好狱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好好说话,别拿东西砸人啊。”狱卒假意拦下,也不理会阿瓦,走到云寒老门前道:“多亏这位犯人,才能把人抓住呢。”
云寒心头跳:“你这话是什意思?”
“没什意思,你举报有功,中午给你奖励半碗红烧肉。”狱卒话音刚落,东宫金甲卫就带着个全身都戴着镣铐男人走进来。
这个男人形容虽然憔悴,但仍旧看得出几分风采,他穿着身青衫,看起来像是个瘦弱读书人。
曾经美好时光,犹如场幻梦,既让他痛苦,又让他纠结。
他甚至怀疑,大理寺人已经查出来他真正身份,所以才会如此羞辱他。可他怎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从哪里开始,bao露。
“喂,你吃不吃,不吃给老子吃!”
他隔壁牢友吼句,云寒想也不想,便把剩下半块馒头塞进嘴里。
“哟。”牢头走过来,注意到云寒动作,似笑非笑道:“胃口好不少嘛,可见劳动有益身心,连饭都能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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