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花应庭叫住太子,让他把盒东西带进宫。
“这些是末将在青寒州收到有趣玩意儿,陛下年轻时候对这些感兴趣。这多年过去,也不知道陛下爱好有没有变。”花应庭挠挠头,“末将不好意思拿给陛下,就拜托太子帮末将捎进宫。陛下向来疼爱你,就算不喜欢,看在你面子上,也会收下。”
“将军送去东西,父皇定会喜欢。”太子身后随侍从花应庭手里接过木盒,太子道,“将军虽不在京城,但这些年您与父皇信件却从未断过,这份情谊自与其他人不同。”
小时候他不懂事,偷偷看过花将军给父皇信。信里什都写,比如女儿可爱乖巧,卫将军对他多好,或是吃到什边塞美食,可惜不能给陛下带份云云,比那些千篇律请安折子有意思多
父皇发现他偷看,干脆把信大大
“是啊。”花琉璃凑过来小声道,“娘亲若是生气,您今晚就别睡觉。”
“咳。”花应庭干咳声,“太子在这里,给为父留点面子。”
太子忍着笑道:“孤方才没听清楚,郡主说什?”
花琉璃笑着挑眉,没想到太子也这会说话?
太子温柔地笑望回来。
崎岖,们道回去。”太子笑看着她们。
“殿下请。”卫明月没有半点顾忌,当即便点头答应下来。
到忠勇侯府门口时,花琉璃站在门口,扭头看骑在马背上,瞧着有些孤零零太子,开口道:“殿下,要不在鄙府用过晚饭再回去吧?”
主人说“吃饭再走”,客人说“不用”,基本上是民间客气礼貌标准配置。
“那孤便厚颜打扰。”太子从马背下来,脸上还带着笑。
“殿下如今拳脚功夫练得如何?”花应庭把女儿隔开,对太子道,“当年末将只教殿下几个月剑术就去关外,不知殿下有没有落下?”
“将军走后,父皇便让其他人来教孤剑法,只是那些人比不上将军。”太子开口道,“将军现在回来,可愿意继续教学生?”
“承蒙殿下看得起末将,只可惜末将在战场上伤根骨,现在连酒水都沾不得,更别说提刀动枪。”花应庭遗憾地叹息声,似乎为自己不能再上战场而难过。
有丫鬟端着碗汤药进来,花琉璃接过来,仰头口气喝下。
花家其他人似乎已经习惯花琉璃吃药,连表情都没有变。太子皱皱眉,却没有立场说什话。
显然,自小生活在宫中太子,并不懂民间虚伪客套礼仪。
见妻女带着太子回来,花应庭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诚惶诚恐。他让下人准备大桌子菜,招呼着太子落座。
“上次与殿下同桌吃饭,还是十五年零四个月前。”花应庭端起茶杯道,“内子不让饮酒,只能以茶代酒敬你杯。”
“谢谢将军。”
花应庭趁卫明月不注意,朝太子眨眨眼,小声道:“这不是怕她,只是们做男人,怎能让娘子生气,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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