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喘气,他边死死地捏着自己膝盖,像捏着自己那不共戴天仇人样。
这捏好半天,他勉强冷静下来,说:
“柏今意,你现在疯,神智不太清醒,是不是?……从小到大就教你,做人不定要非常厉害,但定要懂得负责任,定要脚踏实地。但是你现在,你现在怎变成这样子,你说这些,这种,花里胡哨,自私自利东西,究竟是为什?是为伤害们吗?是为拿刀子戳们心吗?”
并不是。
柏今意能够理解父母此刻态度。但是他对简无绪爱,他慎重感情,被这样简单粗,bao地斥责时,他还是感觉到于心底静默流淌出来难过。
迷惑猝不及防贯穿柏培云。
柏培云下意识大声起来:
“你把话说清楚,什叫做男朋友?你想说你是同性恋吗?你在开什玩笑!”
“柏今意!”梅相真也喊,“你是大人,你要想好,什能说,什不能说!”
柏今意理解父母震惊。
差别。你怎紧张得像是儿子过两周要下场中考去。”柏培云面露疑惑,“行,柏今意,不要理妈妈,你妈妈今天有点怪。你想说什就说吧,爸爸给你解答。”
柏今意呼出口气,不再耽搁,直接说:“爸爸,刚才准备去医院……”
“你生病?”柏培云顿时紧张。
“爸爸放心,身体很好。去医院是去照顾男朋友。”
房间里似乎寂静下去。
他希望得到父母理解。
父母希望拉他回头。
他仿佛还是父母掌心中小孩子,举动,都要收拢在父母期许与指引之间。
“你搞同性恋,”柏培云声音都哑,愤怒过后,疲惫击中他,他倒在椅子中,整个人都显得颓唐难受,“你就没有想过,你以后老怎办吗?你们没有婚姻,没有孩子,没有任何保障,爱情是多巴胺分泌,但激素总会消褪,爱情消失时候,你要怎办?婚姻就不同,婚姻,是
他对父母不能接受也有所预料。但早说晚说,总归是要说,这不仅是他对简无绪负责,同时也是他对父母负责。
“爸爸。”
柏今意诚恳开口。
“知道这件事让你有些不接受,但是请你先听说完。碰到个很好人,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这和是不是同性恋没有关系,只是认准他。也或许,就是同性恋……”
柏今意再三强调之下,柏培云终于意识到现在情况,他猛然开始喘气,就像刚刚跑完场马拉松,控制不住呼呼出气。
柏今意看见梅相真退后步,光线在她脸上曲折转过,转出道阴郁痛苦。
柏培云觉得自己没听清楚:“你说你去医院照顾朋友?”
“不是。”
“照顾男性朋友?”
“也不是。”柏今意,“爸爸,你没有听错,不是朋友,也不是男性朋友,就是男朋友,爱人,喜欢人,他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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