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录入。”柏今意并没有怀疑，他把电脑留给死神，自己坐到沙发上去，琢磨家长会上
发言
。
死神答应，等到确定柏今意离开身旁，才移开手，再往勾魂本上瞟
眼。
79%，喜悦。
没有看错，柏老师死意值变。
勾魂本上“喜悦”，仿佛飞出个小影子，飞进他心底……
也是看着这个个花花绿绿，出现在自己Excel表格里小表情，柏今意忽然意识到，就是因为死神，自己生活，自己生活方方面面，都和过去不再完全样。
“柏老师——”死神又说，他还在记录着，但在勾魂本里突然看见柏今意死意值。
柏今意始终维持不变死意值，在这时候突然跳下。
从89%，到88%。
又从88%，跳到87%。
聊天并没有耽误死神动作。
死神虽然是个300年前死人，但不知为什
，对电子设备玩得非常溜，好比Excel，各种操作快捷键，不用柏今意教，他就自然而然用出来。
他很快地把学生们死意值都填上去，等到心情栏时候，他没有用汉字，而是用排Emoji表情，绝大部分学生都是个表情，死意值很低就用笑脸，死意值平稳就用酷脸，死意值偏高就用哭脸，整个表格里，退步最明显，最让柏今意发愁叶吉，也确实是所有人中死意值最高。
死神同样给叶吉很高关注，他连给对方三个Emoji表情，分别是[怒火][魔鬼][骷髅]。
有表情，原本朴素只有数字Excel立时花花绿绿起来。
家长会还在周末，柏今意家长先来学校。
从那天晚上柏今意直接拒绝柏培云回家住要求后，柏培云没有再点电话过来，但这天突然提着饭盒，来学校，又打电话给柏今意，让他下来拿：
“你也大，既然不愿意回家住，那就算。这段时间
来给你送饭吧，家里煮总是比外边有营养，你多补补，伤口好快。”
“爸爸，不用……”
“行，就这样。”柏培云没理会，开车走。
它动得很慢，像是蜗牛在爬，但是慢慢吞吞蜗牛坚持在爬，直爬到79%位置，死神眼神有点儿挪不动，等到确定这个数值再也不会往下跳时候，他眼睛才朝旁边转下。
他看见柏今意心情栏：
喜悦。
“怎不说话？”柏今意等死神会，没听见死神后续，有些奇怪。
“……没，刚才看岔行，在找数据。”简无绪下意识找借口，他稍微遮遮勾魂本，挡住柏今意那行。
死神纠结下：“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有点不够专业？要不然，把表情再换回文字？”
“……没事，就这样吧。”柏今意说完，又补充，“挺好。”
他看着Excel。
前面是自己做，后面是死神补充。
因为性格不同，连做Excel风格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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