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深只能作罢。
他中午就没吃东西，这会儿依旧没什
胃口，勉强吃
两口牛排，封肆已经放下刀叉：“
先去洗澡。”
擦身过时，陆璟深伸手拉住他：“你晚上要出门吗？刚听到你约人……”
“约又怎样？”封肆反问。
“别去，”陆璟深抬起眼，“能别去吗？”
“你中午回来后
直在家里？”陆璟深犹豫问。
封肆：“啊，外面冷，没哪里好去
。”
陆璟深：“早上事情……”
“别提这些，”封肆打断他，“怪没劲。”
陆璟深抿下唇角，不好再说，转身去洗手。
“晚点再说吧，不定有时间，地址发个，有空就过去喝两杯。”
陆璟深绷路神经骤松下。
封肆挂断电话，抬眼看到他，抬抬下巴：“今天回来得挺早啊，正好晚餐做好，去洗个手，来吃东西。”
陆璟深走上前：“……你在做什？”
封肆：“你没看到吗？煎牛排。”
下午继续开会，陆璟深始终心神不定，没再跟早上那般咄咄逼人地挑刺，反而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六点时，刘捷来敲办公室门，问他晚上想吃什，准备去叫餐。
陆璟深看眼电脑屏幕显示时间，疲惫道：“下班吧。”
刘捷有些意外，随即说：“好，那去叫老王把车开出来。”
陆璟深点点头，示意刘捷先出去。
封肆：“Alex，你觉得你要求合理吗？是你什人啊？你既不愿意承认存在，又想限制交朋友自由，有你这样霸道吗？”
用餐时，陆璟深还是跟封肆说句“抱歉”。
封肆却问他：“今天又打算跟道歉几次？说陆总你，就没点别招数吗？”
陆璟深面色尴尬：“不知道能说什。”
“那就别说。”
封肆丢出这句，悠哉切着牛排，摆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又指指旁边，还有其他刚做好菜，都是简单西餐。
“随便吃点吧，懒得做。”
陆璟深见他神色如常，心里反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说什。
进门之前他预想过无数个可能，甚至做好封肆没有回来心里准备，唯独没想到封肆态度会是这样，不咸不淡，避而不提，早上事情在他这里仿佛没发生过。
见陆璟深站着不动，封肆好笑催促他：“你肚子不饿吗？这个点回来，总不会已经在公司里吃过晚饭吧？还不去洗手？”
他靠进座椅里闭目放空思绪，半晌才重新睁开眼，简单收拾办公桌，起身拿挂在衣架上大衣，走出去。
傍晚时下场大雪，陆璟深坐在车里看窗外，雪还在下，街头行人匆匆而过，没有谁为谁停留。
冰冷、萧条，叫人生不出半点快意。
进家门之前，他迟疑下，手指放到指纹锁上时，瞬间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
推开门，屋内灯火通明，封肆正在厨房里煎牛排，肩膀上还夹着手机在跟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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