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肆
身体往陆璟深身前倾
些，弯下腰，慢条斯理地将另枚袖扣也别上他左侧袖口。
贴得太近，封肆身上特有冷冽气息扑鼻而来，陆璟深视线不自觉地描摹过他近在咫尺、弧度堪称完美侧脸线条，忽然间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想转开眼。
封肆却抬头，与他四目对上，双唇之间距离仅有寸余，近似呼吸交缠。
陆璟深像被人定住般，大脑片空白，做不出任何指令，周遭空气也仿佛凝固住，良久，他看到眼前人戏谑翘起唇角，问他：“陆总，你直这
看着
做什？”
陆璟深喉咙滚动，艰难找回声音：“是你太放肆。”
陆璟深示意刘捷确认过他签字，吩咐道：“送文钟叔出去。”
身机师制服封肆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出门时刘捷看到他目露惊讶，这个人刚飞近十个小时回国，下飞机竟然衣服都不换直接就来公司。
封肆目光掠过大步而去李文钟背影，冲刘捷努努嘴：“怎回事？”
“老大让李董提前退休。”刘捷没细说，也懒得管他，忙自己去。
封肆偏头想想，刚才那瞬间，走出去人脸上清清楚楚、咬牙切齿恨意，完全不加掩饰，应该不是他错觉。
办公室。
陆璟深手边咖啡已经半凉，他心不在焉地翻着手机，小时前封肆发来消息说句“落地”，之后便没下文。
而在他对面，脸色难看老董事瞪着推到自己面前来文件，半天没说话。
陆璟深搁下手机，眉目间冷淡昭示他耐性告罄：“文钟叔，把字签吧，你这个年纪，早点退休回家颐养天年，没什不好。”
李文钟冷硬道：“要让回家，至少得董事长亲自来说。”
封肆偏偏头，漫声道：“是吗？”
人却没有退开，目光更加放肆地在陆璟深脸上游移。
他
转身推门进去，陆璟深正在看文件，听到声音抬眼看到是他，句话没说，低头视线落回手中文件上。
封肆走上前，晃眼他手边已经空咖啡杯，倚桌边伸手向他。
陆璟深神色顿，封肆手移开时，他右手衬衣袖口上多枚袖扣，闪烁而纯粹蓝宝石。
“送你。”封肆说。
陆璟深目光在那枚袖扣上停两秒，问他：“你没回去休息？”
陆璟深声音淡淡：“他这几天身体不舒服，需要静养，不方便见外人。”
“今天是不是非要签这个？如果偏不答应呢？”对方声音里压抑着怒气。
陆璟深不为所动：“文钟叔这两年倒卖公司资产赚到钱够多，足够你安度晚年，就这样吧，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李文钟脸色在瞬间变得铁青，陆璟深轻点点头：“到此为止吧。”
僵持阵，李文钟终于上前步弯腰拿起笔，快速在文件末尾签下自己名字，再用力将笔扔下，愤恨咬牙：“拿都是该得，就算是董事长在也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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