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意识里，他好像听到
温元初过于急促呼吸和心跳声。
有
双手将他抱住。
是温元初。
最后凌颂蹲下，手小心翼翼地扶住岸边块石墩，另只手捏着他刚掰来根树枝，伸过去，焦急地冲湖中学生喊：“你抓住树枝，
把你拖上来，快点！”
落水学生求生本能占上风，慌乱中终于捉住凌颂递过来树枝。
仿佛扯到救命稻草，湖中挣扎人用力拉。
凌颂脚踩在岸边湿滑泥地上，重心不稳，就这
猝不及防地被拖进水里。
骤然落水，浑浊湖水从四面八法涌来，那些呼气换气法子全部失效。
凌颂眉头动，回头看去，刚才还站在湖岸边初中生不见。
哦，在水里呢，正艰难挣扎着上下起伏……！
凌颂霍然起身，这下瞌睡全醒。
跳湖？！
他赶紧跑过去，那学生还在水中浮沉。
凌颂被水呛到，辛辣刺激感从嘴鼻直蔓延到喉咙深处，五脏六腑都好像灼烧起来。
他本能地挣扎，却挣不开那个将他当做救生圈死命拽着他初中生，被拖着不停往下沉去。
呛水、窒息，这样感觉并不陌生，他已经是第二回经历。
浑浑噩噩间，脑子里那些片段记忆不断涌进来。
失去意识之前，凌颂恍惚想到，原来从前那个他果真也是他吗？
凌颂快速四处扫眼，没看到别人影。
“有没有人？！这里有人落水！有人来救人吗？！”
放声喊几句，回答他只有唰唰风声。
湖里学生看起来已经快没力气挣扎，凌颂有点慌，他虽然学游泳，游得也还不错，但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清楚，并不敢贸然下水救人。
可眼睁睁地见死不救，也不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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