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想再提这桩，根本没有意义。
反正四百年都已经过去
。
直没说话
温元初忽然出声：“凌颂。”
凌颂看向他。
“……没什
，吃东西吧。”
“那倒也未必，”温宴不以为然，“历史这种东西，哪怕是白纸黑字写出来，都不定是真，那些没写出来部分，谁知道还藏多少真相在里面。”
可
就是永安帝本人，就知道那是假啊，凌颂没法说。
他很郁闷。
他两辈子只喜欢过温元初个人。
跟温彻有什关系？
凌颂微微愣神瞬，冲他挤出个略勉强笑。
对面坐温宴看向他身边那位，似笑非笑，幽幽声感慨：“所以就说，外戚势大要不得吧，成朝最后亡国果然跟温家脱不干系。”
温瀛平静移开眼，也夹筷子菜，堵住他嘴。
凌颂：“？？？”
温宴目光又转向他，突然蹦出句：“你看过《大成秘史》吗？”
说那位毒死他摄政王，如果真有谋朝篡位心，哪怕为堵悠悠之口，都定会厚葬他。”
“……可他陵墓确实是空。”
温宴笑吟吟地接话：“那就得去问那位摄政王，大概只有他知道小皇帝被藏去哪里吧。”
温元初默不作声地扒饭，声不吭。
凌颂眨眨眼。
温元初把菜送进他碗碟里，没再说话。
凌颂看着他，有点莫名。
岂有此理。
温宴继续道：“就不说有没有腿这种事，光是谋朝篡位就值得商榷，小皇帝到底是不是摄政王毒死，看也未必，事情真相，可能也只有那位摄政王本人知道吧。”
同样话，从前林秋怡也嘻嘻哈哈地跟他说过。
但是凌颂不信。
没有任何人能说服他，那杯毒酒到底是怎在摄政王眼皮子下，送进兴庆宫。
“——咳！”
温宴被他反应逗得乐不可支：“果然你也看过吧，觉得那本书还挺有意思。”
凌颂汗颜：“宴哥你也看过那书啊？那不都是胡扯？”
“怎会是胡扯，至少写熙和帝后那段就挺好，多感人肺腑，说起来和温瀛跟那两位名字也样，还挺有缘分。”温宴笑嘻嘻地冲温瀛挤眼睛，温瀛只做没看到。
凌颂嘟哝：“但后面都是胡扯啊，永安朝摄政王谋朝篡位毒死皇帝，作者竟然说他俩有腿，不是胡扯是什，作者眼里大概两只公猪都有腿吧……”
理是这个理，他虽然嘴上说着自己被扔去乱葬岗，但从他死到改朝换代，中间还有三个月时间，他毕竟是皇帝，无论怎死、谁杀他，将他扔去乱葬岗可能性其实都微乎其微，哪怕改朝换代，新朝皇帝也不可能这做。
他只是有怨气而已，才会赌气说自己被扔去乱葬岗。
而这个怨气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是冲着温彻那个死鬼去。
凌颂低头，心里不是滋味，也不想说话。
温元初又给他夹筷子菜，是他喜欢吃蟹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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