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憋两辈子郁愤,这样也不能发泄。
太生气。
温元初盯着手上那圈牙印子看两秒,淡定拉下袖子。
“别闹,起来吧。”
凌颂别别扭扭地坐起身,但不
他可真没想到,这人棋艺竟然跟那个死鬼不相上下,且下棋风格都差不多。
单刀直入、杀气凛冽、速战速决,叫他毫无招架之力。
他都差点以为温元初被那个死鬼附身。
凌颂很郁闷。
非常郁闷。
温元初没再说,不出声地落下第子。
二十分钟后,凌颂纠结起双眉,看着棋盘上被吃掉大片他白子,气呼呼道:“再来。”
温元初看他眼,这回让他先下。
第二局更短,不到刻钟,凌颂就已败涂地。
他憋着火气,越挫越勇:“继续。”
“你把这个送?这很贵吧?”
温元初解释:“这姑奶奶,她当年出嫁时家里特地给做嫁妆,挺好副棋,整理她遗物时,表姑说自己不会玩这个,顺手送,你上回不说想下棋吗?才想着拿给你玩。”
凌颂想想,说:“你不说你会?真会?”
“会。”
“那你陪下局试试。”
,塞温元初嘴里。
再把剩下都收起来,放进自己小冰箱。
“留着慢慢吃。”
温元初点头:“如果不合胃口,不必勉强自己吃。”
凌颂摆摆手:“放心,是那样人。”
温元初将棋子颗颗捡回棋盒中。
凌颂盯着他白皙修长手指,心神阵恍惚。
片刻后,他爪子伸过去,猛地扣住温元初手腕,拉到嘴边用力口咬上去。
温元初眼中有转瞬即逝惊讶,但没有动,任由凌颂咬他。
半分钟后,凌颂松开嘴,呸呸两声,又栽回棋盘上。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
五杀之后,凌颂把棋子胡乱推,趴到棋盘上,开始耍赖:“你这人怎这样啊,你就不能让让吗?太不给面子,爸爸变,再也不是那个爱护崽崽好爸爸……”
温元初面无表情地提醒他:“你自己说不让。”
气人。
就不能偷偷地让,不叫他知道吗?真不会做人。
温元初眸光动动:“你要让你吗?”
凌颂手里捏着棋子,想起来他上回好像确实跟温元初抱怨过,说那位不通人情死鬼摄政王从来不肯让他。
但是下棋这个事吧,真要让,他赢其实也没什意思。
“你这话说,下都还没下,你就知道定不如你?”
他还不信,他下不赢那个死鬼,还能连温元初都下不赢吗?
他才不会委屈自己呢。
温元初又把给他带另件礼物取出来,是套棋具。
棋盘和棋子都是玉石质地,十分精美,看起来还有些年头,看就价值不菲。
凌颂举起颗白子,对着窗外阳光细看看,这玉质地挺好,不是这个时代外头随处可见假玉。
想起当年他寝殿里那副棋,时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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