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给你。”
凌颂接过咬口,外面特别甜,里头山楂又挺酸。
他刚好吃撑,吃这个还能消食。
好东西就要分享
凌颂低下脑袋,有点郁闷。
他怎又想起那个死鬼。
准是先前温元初跟人打架时,那个过于凶狠眼神表情太像温彻,才让他心有余悸、耿耿于怀。
凌颂胡思乱想时,温元初已经回来,手里举着糖葫芦,停步在他身前,伸出手。
“起来。”
凌颂坚持:“糖葫芦是糖葫芦,塞根下去应该可以。”
温元初停车,叮嘱他等会儿,过马路去。
凌颂依旧蹲在街边,盯着温元初在车水马龙中挺拔坚定背影,恍惚间心神又跑远。
他前辈子辈子都困在皇宫里,尤其登基之后,难得才能出趟宫门,且每回出宫都是禁卫军开道、前呼后拥,从未真正与民同乐过。
他其实直想尝尝,街边那些孩童手里捏着糖葫芦味道,还与摄政王提过。
温元初烫片羊肉,蘸上料,放进他碗里。
凌颂笑弯起眼睛:“谢谢元初爸爸。”
温元初继续给他烫菜。
顿火锅吃完,已经过九点。
凌颂捧着吃得滚圆肚子,扶墙走路。
什事情上,总是不遗余力地打击他自信心。
所以他才特别讨厌摄政王。
……算,说好不再和温元初提那个死鬼。
温元初轻抿唇角:“也会下棋,你如果喜欢,也可以陪你下。”
凌颂愣,然后笑:“真啊?那你会让着吗?”
凌颂抬头,温元初那张无甚表情脸在灯火中格外柔和,正看着他。
他心脏在那瞬间好像被什东西攥住,奇怪酸涩感就这无声蔓延开。
把手搭上去,借着温元初手劲,凌颂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还往前栽步,差点倒进温元初怀里。
他站没站相,嬉皮笑脸。
“这糖葫芦好大!”
但摄政王说,不可以。
没有理由,就是不可以。
摄政王每回拒绝他要求时,甚少会给他理由。
无论他如何软磨硬泡,都不能让摄政王改变主意。
每回,都是如此。
温元初去拿自行车,他蹲在店门口街边,眼睛四处转,打量这个时代繁华热闹城市夜景。
在他看来,四百年后除刁民多些,当真哪哪都好。
街对面公园门口有人在卖糖葫芦,凌颂舔舔唇,温元初已扶着车过来,提醒他上车。
凌颂仰起头,努努嘴:“元初爸爸,想吃糖葫芦,你去给买好不好?”
温元初顺着他视线方向看过去,问他:“你还吃得下糖葫芦?刚才不是还说再吃要吐?”
“让你,你赢,就会高兴吗?”
被温元初黑白分明眼睛盯着,凌颂想想,撇嘴:“也是,那样赢也没意思。”
温元初没再说。
他们点菜已经上桌,铜锅里乳白色底汤咕噜咕噜冒起泡,香气四溢。
凌颂吸吸鼻子:“是这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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