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念念有词:“以前冬天就喜欢吃火锅,但跟这里不样,吃是用炭火烧那种铜锅,比这个更香。”
“以前?”
凌颂愣,讪笑:“是啊,上辈子呢。”
反正这人也听不懂,更不会信,他说真话也只会被当做说笑。
温元初眸光动动,埋头研究那些调料凌颂没有看到。
“不用、不用,说笑。”
他赶紧站起来。
好胳膊好腿让人背,他可没这个脸。
温元初没说什,也站起身:“出去吧。”
和家里说声,他们在外面吃晚饭。
车门开,温元初手揽过凌颂腰,护着他往外走。
好不容易挤出地铁,凌颂差点没原地坐下:“你让朕缓缓。”
“很累?”
凌颂已蹲到地上。
他从来娇生惯养,在逼仄狭窄空间里站这久,又闷又挤,加上个温元初弄得他神经高度紧绷,实在够呛。
他实在不习惯,被人这样贴着。
而且这个人还是温元初。
“、们说说话吧。”
为缓解尴尬,只能没话找话。
“嗯,你说。”
温元初不动声色:“把挫骨扬灰,你就痛快吗?”
“那当然,谋朝篡位逆臣,挫骨扬灰都便宜。”凌颂恨恨地说。
无言阵,温元初敛下
声音。
下下,清晰又有力。
凌颂有些站不住。
他腿软。
说话声音也是软绵绵:“温元初……”
“上辈子?”
“嗯嗯,”凌颂嗯嗯啊啊,胡乱点头,“说你也不信,朕上辈子可是皇帝,马老师是朕太傅,小德子是朕内侍,林秋怡是朕爱妃,至于你……”
温元初不出声地听他满嘴跑火车。
凌颂抬头,看着温元初笑嘻嘻地继续说:“你啊,是朕仇人,妄图谋朝篡位,最后被朕给挫骨扬灰。”
可惜,真要是这个结局倒是不错。
温元初让凌颂选,他又选火锅。
温元初有点无言:“中午为什不吃?”
“人太多,不方便。”
可味道闻着是真好香!
这回温元初挑间环境好些火锅店,凌颂把认得不认得菜都点遍。
温元初伸出手:“起来。”
凌颂耍赖:“朕不想动,你找顶轿子来抬朕走。”
温元初没理他。
过会儿,他在凌颂身前蹲下,示意他:“你上来,背你。”
凌颂吓跳,这人竟这好说话?
凌颂深呼吸,憋半天,憋出句:“饿。”
中午火锅,他不习惯吃别人口水,几乎没下过筷子。
爆米花倒是吃不少,但那个不顶饱。
回去学校拿车子再回到家,少说还得个小时才能吃上饭,他是真饿。
“下站下车。”
“嗯?”
温元初低哑嗓音仿佛在他心尖上抓下,很痒,但又似乎差点什。
“你干嘛啊?”
“没干嘛,”温元初唇几乎贴上他耳垂,“你别动来动去,很挤。”
凌颂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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