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范佩阳连鞋子都穿好,准备推门离开。
唐凛才淡淡开口:“定要每天都错开十分钟吗?”
范佩阳回过头来,询问性地挑眉,就像领导对下属做那样,都不需要浪费时间说话,便能传达意思。
得摩斯对这个表情太熟悉
又个白团团糊他脸上。
宽敞明亮客厅,清晨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温馨,宁静。
餐桌旁,两个人在用早餐。
个是唐凛。
个是终于从名字进化到实体,范佩阳。
得摩斯:“吃饱撑。”
两分钟后。
得摩斯坐在空旷影厅第排,看着大荧幕上狂轰滥炸,觉得自己定是狗粮吃多,伤脑子。
电影画面突然给个天空特写。
湛蓝天极清澈,半个影厅黑暗都被这光明画面照亮。
岂止认识。
就是砍成八段,烧成渣渣,化成烟灰,他都认识。
“每年他生日都记得,生日他都忘。他答应今天陪看午夜场时候,还以为他终于记住次……”唐凛敛下眸子,却没敛住里面难过,“原来不是。”
“呃,”得摩斯觉得有必要确认次,“你说这个范佩阳,和认识那个心底整整座书架都是‘唐凛’范佩阳,是个男人吗?”
趴在方向盘上唐凛,自然听不懂这些,茫然地看得摩斯:“嗯?”
坏蛋和他有什关系?
生日和他有什关系?
作为个守关者,他现在要做就是立刻离开这个奇怪心底世界,返回神庙,甩给唐凛句“你那三个黑毛球恐惧太无聊,不通过”,然后杀人,收工。
得摩斯把自己该做事情想得很完整,很顺畅,很行云流水。
结果——
得摩斯隐藏起自己。
他想提问时候,没有任何人内心可以对他说谎,同样,他不想打扰时候,任何人内心也都看不到他。
两个人起吃完,可只有范佩阳个人动。
他穿好外套,拿随身物品和车钥匙就去玄关,显然准备直接去上班。
而唐凛,还坐在餐桌旁,静静看着他匆忙身影。
包括正在看电影人。
唐凛在哭。
但是他和他眼泪,都很安静。
得摩斯终于在糟心里回过神,跃从这荒诞白团团中抽离,回到唐凛心底青山绿水,他绝对不要……
噗。
得摩斯换个简洁问法:“是那个每说句话,就让人更想打他范佩阳吗?”
唐凛乐,带着点孩子气道:“你才打不过他。”
得摩斯:“……”
这你骄傲个什劲儿!
毫无预警,副驾驶车门被推开,侧身过来唐凛仰头眨巴下眼睛:“要不要陪去看午夜场?”
“坏蛋是谁?”
他又继续问坏蛋名字。
……这些白团团里定有某种神秘不可抗力!
“范佩阳。”唐凛像个诚实孩子,对待不怀好意窥探者,毫无防备,说完还傻傻地问对方,“你认识他吗?”
得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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