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其然语塞，好半晌，才真心道：“
开始可能会有点失落，但时间长
，
还是会替你开心。”
赵里：“替操心，替开心，为什
总想着替？就从来没想过替你。”
陶其然：“你不替想，你干嘛卖房卖店陪上山？”
“不想松手，”赵里低头，声音轻得像呢喃，目光却瞬不放地盯住他，“因为松手，就再也抓不住你
赵里：“五年前隔着手机和你讲
道理，很明显你到现在还没懂。”
陶其然：“……”
五年前？
陶其然全部注意力都在靠得过近赵里身上，实在分不出大脑调取过往记忆。
好在赵里也不需要他回溯。
高兴是肯定谈不上，但听起来，赵里情绪好像也没他想象得那样糟糕。
“气过。”赵里道。
陶其然：“……然后呢？”
赵里走过去：“准备和你讲讲道理。”
陶其然下意识往后，结果刚退，后背就贴到墙，可赵里已经来到面前，却还要更进步。
赵里：五年前你会回来。
陶其然呆愣在冬日天空下，太阳很大，却很冷。
赵里远比陶其然更解陶其然。
……
时光回到现在。
赵里：钱赚够，等你汇合，起上山。
校门口寒风冻得陶其然手指僵硬，回信息总是按错键盘，可站在严冬中他浑然未觉。
陶其然：赵里，你知道你在做什吗？
赵里：你知道你在做什吗？
陶其然：当然知道，在辞职之前就已经想得很清楚。
“五年前就和你说过，你负责你选择，负责，很简单。如果还不懂，那今天就说得再明白点，不干涉你，你也不用替操心。”
陶其然就讨厌他这点，如果什事情都能说清楚，做明白，世上就没烦恼：“怎可能不替你操心？”
赵里：“所以你就边假装不回来，边偷偷溜回来看？”
陶其然：“是，是看你走没走。”
赵里：“走你真高兴？”
“喂……”陶其然慌忙出声。
赵里总算停住，微微低头，近在咫尺。
陶其然紧张地咽下口水：“讲道理需要离这近吗？”
赵里：“太远怕你听不懂。”
陶其然：“这和距离有关系吗？”
夜色笼罩木屋里，陶其然离得赵里远远，像是捣蛋被抓现行，怕被对方教育熊孩子。
“就没什想和说？”赵里终于开口。
陶其然很想耍横，无奈实在没什气势：“你不是都听见……”
“你觉得你直不回来，就能走？”赵里语调轻微上扬。
陶其然在晦暗不明夜色中，疑惑地眨巴下眼睛：“你没生气？”
赵里：只会比你想得更清楚。
陶其然怔怔看着赵里话，良久，深呼吸，让凛冽寒气充满胸腔，驱散眼底酸胀热。
陶其然：你就好好待在店里，像五年前那样，留间画室给，行不行？
赵里：不行。
陶其然：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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