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歪头：“然后盘点库存对不上，你遭到
深刻教育？”
“靠，你是不是在现场偷看，”葛亮现在梦回童年，还觉得屁股蛋疼，“好家伙，先是
妈给
顿胖揍，然后爸加入，混合双打！”
林雾听得直乐。
“切，就是觉醒太晚，”葛亮深觉童年多遗憾，“要是那会儿就觉醒，撒丫子就跑，绝对不能被收拾得那
狠。”
“提醒下，”林雾徐徐举手，“你要是觉醒，你爸妈也就觉醒。”
顾客愣下，也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然后离开。
葛亮默默观望，第百零次在内心发出感慨，这人和人
气质真是差距太大。
王野往那儿杵，就是大哥来讨债，凶兽来镇宅，人家林雾就是笑春天到，万物复苏百花开。
就这会儿工夫，他感觉店内流水都增加。
随着客人离开，超市归于安静。
王野回店里把外套重新穿上：“兜风。”
葛亮不可置信地看向那辆“小蓝”：“野哥，你骑自行车带人家兜啊……”
林雾也懵。
再次出门王野边伸手拦出租车，边拨通离这里有些远4S店电话：“辽AXXXXX……对，先不喷漆，现在过去取车。”
起风，不那严实窗户缝发出“呜呜”声音。
葛亮：“……就不能让幻想幻想吗！”
预想中尴尬气氛并没有出现，葛亮发现林雾就和他名字样，没王野那样强烈存在感和棱角，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让你和他走近。
葛亮上回见林雾还是体检那次，那次他只觉得林雾长得挺好看，性格也开朗。
这回，他才知道，林雾长得像妈妈，所以才会在帅气里又多分温柔好看。而那份开朗，内里可能藏着不想给任何人看落寞。
心里伤口会结成锋利冰，有人拿它刺伤所有靠近者，有人却害怕伤到别人，于是就在那冰上生出片阳光。
林雾打个哈欠，好像有些困。
葛亮怕尴尬，正想找话题热络气氛，林雾倒先看过来，半认真半玩笑道：“小时候最希望家里开超市，这样想吃什随便拿就行，省得哭着喊着妈还不给买。”
“你想得太美好，”说这个，葛亮可最有发言权，“小时候要吃，妈死活不让，说都是钱，吃咱家就得喝西北风。”
林雾看他：“你就乖乖不吃？”
“那哪能啊，”葛亮昂首挺胸，“咱们不能被困难吓倒，她不让吃，就偷吃。”
好在超市内暖气充足，即使漏点风进来，也不觉得凉。
葛亮边给顾客扫码商品，边瞄着站在窗前等待林雾。很巧地，他和王野之前站过几乎是同个地方。
林雾身材也很修长，虽然没王野那有压迫力，但站在超市里，还是挺显眼。
顾客结完账往外走，不可避免要和他打照面。
视线相对，林雾习惯性地报以友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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