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知他受这双断腿之苦多年,个中痛苦和辛酸不言而喻,自然明白他此时激动。
他伸手握住对方流连于自己脸颊上手,将它贴在脸上,轻轻摩挲掌心两下,冲他笑道:“这是好事,殿下应该高兴才对。”
他这般说着,眼眶却也是不受控制地红,这些年来,他贴身照顾萧启珩,爱人为这双腿受多少罪他最清楚不过,如今能够痊愈,他和爱人心情是样。
萧启珩用指尖扫过他眼睫毛,俯身亲亲他额头,然后路往下,亲他眼皮、鼻尖。
姜离吃吃笑几声,个翻身直接骑在他腰间,用双腿压着他大腿,微微仰着下巴,颇为骄傲自豪地说:“那是,连第三条腿都能长,你这两条腿算什?”
萧启珩:“……”竟无法反驳。
萧启珩看他仰着小脸,眉毛微挑,副“可真是太厉害”骄傲模样,心里像是有根羽毛在来回搔弄似,有些痒痒。
这个小王八蛋是属于自己,属于个人。
想到这个,萧启珩感到心口袭上股从未有过满足感与自豪感。
虽然姜离昨晚说得信誓旦旦,但是萧启珩却仍当他是在安慰自己。执念治腿,这种话别说自己不相信,其他人听只怕会当成是笑话。
但现实却狠狠打他个耳光,打得他久久回不过神来,怔怔地看着姜离。
最后还是姜离伸手在他面前晃晃,笑嘻嘻地说:“殿下,你高兴傻吗?光顾看着干什?”
萧启珩抓住他葱白指尖,温热触感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
他用掌心握住对方手,语气仍旧带着不敢确定犹豫:“……腿……”
他伸手揪住姜离衣襟,腰上使力,转眼便将两人姿势对调,把姜离压在身下,而他自己则双腿跪在姜离腰间两侧。
幔帐因为他动作晃动下,其中道因为没有系好绑带,不经意散开来,挡住床内半风景。
幔帐内,萧启珩维持着跪在姜离上方姿势,这个动作明确证明他双腿是真好,在这瞬间,他内心如同惊涛骇浪翻涌,起起伏伏,久久未能平静。
他面露动容,手撑在姜离脸侧,另只抚摸着姜离脸,细看之下,他手指竟然微微颤抖。
他双腿残疾至今已有十年之久,就连太医院里医术最精、资历最老周院首都说痊愈无望,最好结果也不过是生杵着拐杖行走,如今却突然痊愈,让他如何平静?
“嗯?”姜离反问,“殿下腿怎?”
萧启珩:“腿,好像能动……”
“真?”姜离看他神情恍惚,贼贼地坏笑,“看来执念治疗真成功。”
若是换平日,萧启珩少不要说他又在胡说八道,但是现在这种情形,那四个字是怎也说不出来,就好像有些事情真就那玄乎,即使自己不敢相信。
想到此,他神情变化几下,最后化为声轻笑,认命般说:“真是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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