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醒每句回复都喜欢带上表情,叶行洲被他三言两语逗乐,上扬起唇角。
其他人瞧见刚才还对他们爱搭不理叶行洲忽然笑,却是在看手机,副把他们这些人当空气态度,不由愈发不平不忿,叶大伯手中拐杖用力敲在地上:“行洲,们说话你到底听到没有?”
叶行洲漫不经心地抬眼,嘴角笑意敛去,神情冷漠:“听到。”
叶大伯:“你什意思?”
叶行洲:“没意思,也不同意。”
祁荣华这些年在淮城生意越做越大,已经有很久没带妻儿回去老家过年,今年是这边个以前照顾过他叔父要做整寿,便趁这个机会全家起回来。
祁醒这位叔爷爷家甚至在市下面村里,回村玩两天,祁醒如鱼得水、不亦乐乎,叶行洲是谁立马就忘,也没再跟他联系过。
直到年三十晚上,他跟着帮孩子在外头放烟花盒,忽然想起叶行洲这个小可怜估计没玩过这个,才随手拍张照片发过去。
微信上照片进来时,叶行洲正在叶家本家,懒洋洋地独自靠坐在单人沙发里,对面或站或坐圈人,以那位端着大家长架子大伯为首,正在问他要说法,或者说,讨伐他。
“拍得挺好,玩得开心点。”
混蛋要怎过?个人吗?
祁醒想想,晃晃脑袋,……他干嘛心里不舒服,又不关他屁事。
屏去那些繁杂思绪,他脚踩下油门,加速把车开出叶氏地下停车场。
回到家爸妈都在等他,祁醒有些做贼心虚,进门小心翼翼地问现在走不走,祁荣华瞥他眼,什都没说,打电话吩咐司机准备出发。
王翠兰数落他两句,忽然像是注意到什,凑近过来看他脸:“你脸怎回事?怎破皮,这边还红块?你又跟人打架?”
叶大伯:“你——!”
他们这大家子人聚在起当然不是来吃团年饭,事实上是这位叶大伯借叶行洲那个死鬼爹名义,要求叶行洲今晚必须回来祭拜,要不叶行洲根本不会来这趟。
这些人无非就是想要他给他们条活路,不能把叶家人赶尽杀绝,嘴上却还要摆出高姿态,
“你在哪啊?不会个人在家里过年吧?好可怜[哇哇大哭]”
“在叶家。”
“哇,你竟然还跟那群黑心肝起过年[震惊.jpg]”
“来看戏而已。”
“[鼓掌][鼓掌][鼓掌]”
“没有,”祁醒立刻说,“昨晚喝醉,走路摔跤,正好摔到脸,真不是打架。”
王翠兰闻言又心疼起儿子,唠叨问起他还疼不疼,还有没有摔到哪里,祁醒敷衍应付几句。
祁荣华目光在他脸上转两圈,祁醒被他爸越看越不自在,移开眼冲他妈笑:“妈去帮你拿行李啊。”
他怀疑他爸已经看出什,但他爸显然不打算直接问,他也只能装蒜到底。
之后他们家人坐车回去邻省老家,在那边经济不发达个地级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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