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近近
人群爆发出巨大欢呼声响，夹杂着“新年快乐”祝福声在其中。
祁醒愣
半天才反应过来，今晚是跨年夜，到处霓虹闪耀，难怪大半夜街上还这
多人。
“新年快乐。”
叶行洲声音缓而低沉，几乎不像是他能说出口话，祁醒诧异看去，见他目视着前方专心开车，
瞬间祁醒甚至以为刚那句话不是对自己说。
可这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祁醒愣，反应过来他这是什意思，顿时气得才好受点胃又痉挛起来：“你嫌脏？
还没嫌你脏呢？你要嫌脏你找干嘛？到底什时候乱约？！”
“约饭也是约，”叶行洲凉道，“那烤鱼馆不脏？不脏你今晚能进医院？”
祁醒：“……”
那口气刚提起来又硬生生给憋回去，神他妈烤鱼馆脏。
“呵，叶少原来还挺幽默。”
不锁门还得对你感激涕零不成？”
“下次不要翻墙出去，很危险。”叶行洲提醒他。
祁醒：“那你就不要上锁啊！”
叶行洲：“说，不会再锁。”
好吧，被绕回去。
他忽然就没话说，抱臂裹紧自己身上羽绒服，躺回座椅里，默默扭开脸继续看窗外，不再提要叶行洲送他去别处事。
车子缓慢绕过大街上聚集狂欢人群，直到那些热闹被完全屏退在身后，黑夜重归阒寂，祁醒再次闭眼前终于也含糊嘟哝出句：“新年快乐。”
叶行洲伸手过来，帮他揉两下不舒服胃，在祁醒拍开前先撤开：“医生说回去多喝点温水，给你开两种药也要吃，这两天只能吃清淡流食，戒辛辣生冷刺激，以后都是。”
祁醒眼前黑，那还不如给他刀子来得痛快。
“看窗外。”叶行洲忽然道。
祁醒下意识转回头，目光落向车窗外，周围幢幢摩天大楼外墙霓虹灯光迅速轮转交错，汇集至前方最高座楼外LED显示屏上，倒计时灯亮乍然闪现。
“3、2、1……”
“说你，”祁醒提起声音，“就跟高中同学吃个饭而已，你瞧瞧你都气成什样？跟条疯狗样，你真不是暗恋然后醋性大发？”
他已经做好叶行洲会拿之前样话堵他准备，叶行洲却反问道：“如果回答是，你会怎样？”
祁醒瞬间哽住，叶行洲这莫名语气，这突然盯上自己眼神，都让他有种不太妙预感，这个人要回答是他会怎样？
那当然是有多远跑多远，炮友也没法做，虽然他今天本来就想把这个人踹。
微妙片刻沉默后，叶行洲收回视线，重新踩下油门，淡声音：“乱约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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