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看他眼,说:“早上九点多。”
岑致森读懂他这样眼神,轻声笑:“飞夜过来,明早又要飞,还有精神?”
“岑致森,是来跟你约会。”宁知远强调。
“嗯。”岑致森散漫点头。
既然宁知远乐意,他更乐意。
岑致森忽然说。
宁知远仰头,雪花点点飘落,在灯光映照里显出奇异姿态,是今年冬天这座城市第场雪。
伸手出去,雪花飘落指尖,他垂眼看片刻,两指慢慢摩挲下,感知到点凉意。
上次初雪,他和岑致森开车去城郊湖边聊天整夜,然后起看场日出。
这次他们在这座异国城市街头并肩漫步,关系已然有这样转变。
离开时夜幕已然低垂。
他们没有急着回去,漫步在白天走过石子路上,四周灯火绵延成片,皆是暖黄色调,渐次勾勒出远近建筑隐约轮廓。
前方教堂钟声传来,声声叩响在心上。
广场上有人接吻,有人高歌,也有人安静在祷告。
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化那刻。
从前他不知真假,但在老家祖宅那夜,当他站在那扇窗边,看到坐在香樟树下宁知远,脑子里忽然冒出那些诗意风花雪月,那时他便确信,他爱上宁知远,那就是爱情。
如果定要用柏拉图爱情理论来论证,也许是从那刻起,他停止寻找,因为他已经找到他命中另半。
“知道。”宁知远说。
他也早就知道,岑致森爱情,从来不是假。
进门甚至没有开灯,宁知远迫不及待地靠过去,扯着岑致森衣领将人推到门上,狂热地亲吻上他。
岑致森被他这有些孩子气举动逗笑,侧头在他耳边问:“现在回去吗?”
宁知远将手收回大衣兜里:“走吧。”
回到他住酒店,已经晚上十点多。
电梯数字慢慢往上跳,不大空间里只有他们俩。
岑致森侧身帮身边人拂去肩头雪花,小声问:“明天几点飞机?”
岑致森只手揽着宁知远腰,比白日里更亲密姿势,没有再放开。
即使隔着层层衣料,宁知远也感知到停在腰间这只手掌心力量和温度,腰侧皮肤还隐隐作痛,他却从这种痛里尝到极大愉悦和满足感。
他和岑致森都是骨子里不安分人,却要装作理性而克制,那些隐秘疯狂,只有彼此能带给对方。
所以他们是天生对。
“下雪。”
岑致森低声笑:“知远,想不想做点疯狂事情庆祝下?”
宁知远正有此意。
和店里纹身师仔细沟通过后,才开始。
黑色荆棘与火玫瑰缠绕,自岑致森左侧胯边蔓延至宁知远右侧腰后,当他们紧密拥抱、身体相贴时,纹身图案会拼成完整体。
岑致森这侧是茎和叶,宁知远那侧是花,玫瑰与带刺荆棘缠绕,妖冶而罪恶,诱人迷醉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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