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比刚才在树林里,听到别人说这三个字时,更震撼和激动。
岑致森依旧看着他,预想过宁知远反应都不是现在这样,没有惊没有喜,也没有抗拒和怀疑,他就只是这点点头,很平静地接受。
平静得超乎岑致森意料。
宁知远很快睡着。
岑致森小声叫两句他名字,没有回应,只能算,关掉吹风机,小心翼翼地让宁知远躺回枕头里。
“现在酒醒吗?”岑致森问。
宁知远在半梦半醒间轻“嗯”。
“游戏不想玩就算,也不想再玩,”岑致森说,声音掺在吹风机嗡鸣声中有些模糊不清,“你刚问什时候开始,确实说不清楚,但如果是另种心思,是最近才意识到,知远,是爱你。”
他说不是喜欢,是爱。
他和宁知远之间关系太复杂,单纯喜欢无法定义,只能是爱,纯粹爱。
是很庆幸不是你亲弟弟?”
岑致森:“现在是。”
“什时候开始,”宁知远问,“这些念头,什时候开始?”
“不知道,”岑致森坦率说,“意识到时候已经这样。”
沉默瞬,宁知远说:“赌约已经兑现,那个游戏不想再玩。”
宁知远在睡梦中翻过身,下意识地远离他。
本能反应下动作,在睡觉时他习惯个人。
但是当年,他们都还小时,每次宁知远挤上岑致森床,更习惯却是在无意识中往他怀里贴。
岑致森只手枕在脑后,回头望向身边人背影。
半晌,他靠近过去,在宁知远后颈发梢处落下个轻吻。
宁知远眉头动动,慢慢睁开眼,对上岑致森垂下目光。
他眼神里丝玩笑意思都没有,是认真在说这件事。
那瞬间宁知远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所有荒谬、荒诞想法都比不上现在,岑致森说爱他。
他哥哥,曾经针锋相对、势如水火,让他辗转反侧、怨愤憎妒变成疯子哥哥,说爱他。
宁知远耷下眼,懒洋洋地闭目,轻点点头。
岑致森微眯起眼,宁知远重复:“真不玩。”
片刻,岑致森在烟灰缸里捻灭烟头,起身去拿来吹风机,坐回床头,拍拍身边位置,示意宁知远坐过来。
宁知远听话坐近过去,他已经有些累,干脆躺下,枕着岑致森腿,任由这个人帮自己吹头发。
热风带着岑致森手指拂过发丝间,很舒服。
岑致森低头看他,躺在自己身上闭着眼宁知远难得放松,很小时候也曾经有无数次夜晚,他弟弟这样枕在他身上,听着他讲故事安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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