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
，”岑致森也搁下相机，“不是羡慕别人有
整本相册吗？为什
要删？”
宁知远微怔，岑致森问他：“是羡慕吧？你那次说
，宁家有整本记录岑哲成长过程相册。”
“……
都二十好几，还有什好羡慕？”宁知远说，他只是有些意外，他那夜喝醉后说那些话，连他自己都记不太清楚，岑致森竟然记得。
“还不晚，”岑致森说，“只要开始做就不晚，不做才永远都没有。”
“好吧，”宁知远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些被触动，再次笑，“被你说服。”
宁知远大半张脸都被相机挡住，岑致森能看到只有他微垂下眼中，过分专注。
专注地在看镜头里自己。
宁知远开录像模式，第次亲手拍岑致森，将岑致森此刻丝毫神态都记录，困惑、探究、打量，然后是笑，从嘴角牵扯起浅笑，到眼中漫溢出愉悦笑意。
都是因为他。
宁知远想，所谓慢慢来，岑致森又何尝不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
午餐是在途中随便找露天小餐馆解决，岑致森点餐时，宁知远拿起相机翻翻，大多是风景照，也有几张是岑致森拍他，夹杂在其中。
不知这人几时拍下，他完全没有察觉到。
宁知远翻着这些照片，心情有些复杂。
他很少拍照，尤其这样单人照。
他更不知道，原来岑致森眼里看到他是这样，看似潇洒，实则连嘴角衔笑都显得假。
。”宁知远诚实说。
“但也不排斥？”
“排斥你就能放弃吗？”
“不能，”岑致森说，“知远，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岑总好霸道啊，”宁知远笑，“你意思是只能接受？”
岑致森点头：“吃东西吧。”
只不过他们个坦荡，个却虚伪。
点餐已经送来，宁知远停下拍摄，搁相机。
岑致森接过去，看看他刚才录东西，若有所思。
“回头删吧。”他说。
“那你把拍那些照片也删。”宁知远不眨眼地说。
他举起相机，镜头对准对面座岑致森。
岑致森抬头看过来，宁知远便也从镜头里看到他。
更立体轮廓，更深邃眉眼，更惑人心目光。
岑致森安静回视。
他们个在镜头内，个在镜头外，端详凝视着对方。
岑致森抬手，帮他将那颗扣子扣回去，遮去下方暧昧痕迹：“向习惯顺从本能，所以不会别扭，你现在不接受那就慢慢来，不着急。”
宁知远盯着他动作，忽然想到，岑致森这副模样这样语气，别人是不是很容易爱上他？
不知道爱上岑致森，是种什样体验。
可惜，他确实不会爱人。
之后他们路走走停停，到风景不错地方便停车聊聊天拍几张照，接着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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